“云亭,就算你得了府案首,也万不可懈怠,须知院试虽然也是‘童试’阶段,却和县试、府试完全不是一个等级,要不然我和你陈夫子何至于蹉跎到现在,都没考上秀才。”白夫子看着池云亭叹道,希望池云亭别骄傲自满,能听进去他这番话。
他这番肺腑之言,都是自己亲身经历过,所以他更不希望池云亭也像他们两个一样。
池云亭点点头,问道:“那明年院试,两位夫子也要去参加吗?”
“我们都多大年纪了,就算有那个心,也没那个精力了。”白夫子和陈夫子苦笑道。
不同于府试在就近的柳江府考,院试的科举地点在池泉州,距离上元县光是坐船都得小半个月,要是年轻那会儿,他们自然不惧,现在老了,已经折腾不起了。
跟福田院的长辈们说了一会儿话,看廪生老秀才公还好,池云亭就向他们告辞离开回去慈幼局,他们在船上一待就是三天,无论是休息还是吃饭自然都不如在家里。
等池云亭离开,廪生老秀才公道:“我感觉好了不少,看样子还能再撑一年……”
慈幼局,虎子和谢蝉衣两个身边已经围满了人,大家都想知道他们在柳江府的见闻。
而柳江府占地面积大,人口众多,自然比上元县更为热闹,直把谢蝉衣和虎子两个说的口干舌燥,虎子更是讲的眉飞色舞,一点不觉得累。
方宁等已经离开慈幼局的人沉稳一点,依旧看着林明目含期待。
正当他们听到一半,池云亭回来,这下众人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池云亭身上。
“云亭,你得了府案首,真的好厉害啊。”慈幼局的大家茫然欣喜的夸奖池云亭道。
如果说县试对他们来说还有点概念,那对柳江府的府试就很陌生了。
不过他们都知道案首的含义,那就是第一,想想池云亭上次考中县案首,带动了慈幼局辣条生意,这次池云亭考了一个更大的第一,他们的生意一定会变得更好吧。
也因为池云亭这两次成绩,虽然他还很年幼,却在慈幼局有了不小的声望。
之前池云亭虽然也弄出来辣条、竹笔和人工孵蛋,在慈幼局大家的心里混了一个熟脸,可很多时候,大家还是会把池云亭当成需要照顾的小孩子对待。
可是这次从柳江府回来,池云亭的形象在众人心里高大了不少,很多不爱读书的孩子心里,更是仰望和敬畏,丝毫不敢拿池云亭当同龄人看待。
不仅如此,还因为池云亭的成绩,慈幼局对他们的文化教育也抓的比以前紧。
这几年辣条生意已经成为慈幼局的支柱产业,扣除方宁等人的工钱外,还有慈幼局固定的一份。
所以慈幼院现在已经不完全依赖县衙拨款,很多时候都能给大家更好的待遇。
总之结果就是慈幼局的学习氛围比往年浓厚不少。
刚回来慈幼局的几天,池云亭等人着实被大家好好稀罕个够,尤其是厨房,因为虎子从柳江府带回来的小吃方子,天天变花样的给池云亭几个做好吃的,吃的虎子直面泛红光。
与此同时池云亭考中府案首的消息也传出去,直让上元县的百姓们不停的热议。
“柳江府管辖那么多县,偏偏府案首出在咱们上元县,这是什么,这就是实力啊!”
“对啊,听说别的县案首的实力也同样不差,可愣是被咱们的府案首从头压到尾。”
虽说池云亭县试的时候,也是碾压的状态,但是府试和县试在众人心里还是很不一样的。
毕竟县试只是对考生们最初的筛选,而府试,可是很多像池云亭这样实力的考生,两种对手的分量完全不一样。
如果说普通百姓只是对池云亭府案首的身份与有荣焉,文人们对池云亭的感官就复杂许多,因为以前他们不少人打从心底认为池云亭不会有什么出息,可现在池云亭已经过了府试,而他们有的还在为县试奋斗。
池云亭身处慈幼局不常和外界打交道,沈淳却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