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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曼青刚从孙府出得门来,谁知竟在门外碰上了薛灵。
“好姐姐,你怎么来了?”
看薛灵在开国县公府门房旁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徐曼青立刻感觉有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气味。
果然一见徐曼青出来,薛灵赶紧凑了过去。
“你怎么这么久才出来!”薛灵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的蚂蚁似的。
“大事不好了,你婆婆她病倒了!”
薛灵此话一出,连徐曼青这般心理素质好的人都即刻被吓得手脚发凉。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今早出门的时候婆婆还好好的啊!”
薛灵急道:“还不是因为你家那只花公鸡!”
徐曼青干瞪眼:“花爷?关它什么事?”
自从她出门接活以来便很少有机会能照顾那只花公鸡了,况且有细心的项寡妇在,徐曼青也不太会注意这只鸡的事儿。
“听项大娘说,那只花公鸡昨天开始就有些恹恹的不大吃东西,今个儿你出门的时候是完全不吃东西了,等到中午的时候就病趴下了。”
虽说只不过是一只鸡的事,但这只鸡可是代替项望山把她给“娶”回来的,在项寡妇眼里已经是自家儿子的化身了,如今这花大爷出了事,项寡妇肯定会胡思乱想。
“项大娘一看那公鸡病了,着急忙慌地就抱着它要去找懂行的人给看看。谁知到了人多嘴杂的集市里,才知道边境那边前两天确实打了一场恶战,听说死了好多人。”
徐曼青一听,心里头阵阵发凉——难道这花公鸡生病还真跟前线的项望山有什么关系不成?这也太邪门了!
“项大娘一听,立刻就晕在集市上了。好在她晕的地方离我家铺头近,我看外面吵吵嚷嚷的一堆人围着就过去看了一眼,一看是项大娘倒在地上,差点没给吓死。”
徐曼青只觉得头脑阵阵晕眩,虽说她跟自己那挂名夫君没啥交情,平日里最多也不过是在项寡妇的嘴里听说过而已,可现下她已经将项寡妇看做是自己的亲人了,若项望山真出了事,项寡妇定是熬不过这关的。
“我,我得赶紧回去看看……”
薛灵在一旁撑住了徐曼青,眼里都带上了泪:“好妹妹,你可得顶住了。如今项大娘倒下了,这项家上下都得靠你撑着了。”
徐曼青赶紧上了轿,只恨不得轿夫的脚程能再快一些,好让她赶紧回家才是。
一到自家门口,徐曼青直接将装满了银两的荷包丢给薛灵,好让她把轿夫打发走。
进了屋里一看,项寡妇哪里还有平日那副利索的样子?只见她病哀哀地躺在床上,双目空洞无神,嘴上一直不停地叨叨着项望山的名字,唇上失了血色,干裂得厉害。
徐曼青一看项寡妇这幅魂不守舍的样子立刻就红了眼圈。小心地凑近到项寡妇的床前,徐曼青轻声唤了几声婆婆。
项寡妇那边半点反应也无,双眼空洞得厉害,此刻除非是项望山直接出现在她面前,否则谁的话她估计都听不进去了。
徐曼青没办法,只得起身去问薛灵。
“大夫来看过了么?”
薛灵赶紧回道:“已经请了城南最好的大夫来了,大夫说项大娘是气急攻心邪风入体才昏了过去,当时给施了针灌了参汤才醒过来的,现下好像还发了高热,哎……”
徐曼青从袖袋里掏出一个荷包塞在薛灵手里:“今个儿多谢姐姐了……”
薛灵哪里肯要,二话不说地就往回推,但徐曼青这边也很坚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