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闵肆铖心波微动,“不是什么大问题,跟贺宴辞谈了一笔生意。”
宋南星心中警铃大作,“那这笔生意是不是对您损失很大?”那两位贺总都是很厉害的人物,不像个会吃亏的。尽管听卓明越的语气,听得出他们跟两位贺总很熟,他也扬言,并不妨碍两位贺总对闵肆铖提出惊人的条件。
闵肆铖见她过于紧张,只怕在想,怎么来填补他的损失吧。他轻笑道,“没什么大损失,项目是好项目,跟着赚钱而已。原本我没打算把公司事务移回国内,贺宴辞找过我几次,没谈妥,这次的合作算是顺水推舟。”他不久前可以说已经认为无事再不踏足国内,这不,凡事没到最后都有转机不是,那种失而复得,令人欣喜若狂,有种被上苍眷顾的感觉。
宋南星半信半疑,又听闵肆铖言道,“至于贺宴辞的这些不耻行为,以后你有机会数落他。”
啊?
这句话宋南星没听懂闵肆铖的意思。
关于两人联姻的话题,闵肆铖没在继续提,给她一些喘息的时间。
宋南星没有明确拒绝,对他来说是最大的突破口。
闵肆铖紧绷的身体和心脏都缓慢地松懈下来,殊不知掌心已蓄了一层薄汗。
没人知道,纵横商场数年,在商界从来都是运筹帷幄的他,在刚刚那句‘不妨考虑我一下’是在心里周旋、纠结了多久才说出来的。
他面上是云淡风轻,心里巨浪拍岸一般卷起了千层浪花,在感情上他没有运筹帷幄的本事,他生怕被一口拒绝,那这样连靠近她的机会都没有了。
闵肆铖手支撑着额头,修长的手指轻轻按压额头。
宋南星学过医理的,对细微的肢体动作都很敏感,“闵先生您不舒服吗?”
闵肆铖原本只是觉得有些疲惫,被她这么关心,他眉头紧蹙,状态羸弱了些,“嗯,从回纽约再到回国,这段时间几乎没怎么合眼。”这句话不假,他原计划是想在半个月之内敲定将总部搬回国内的事宜,他这两周确实没怎么合眼,身处会议之中,对上宋南星担忧的眸子,闵肆铖装模作样的揉了揉太阳穴,“昨天到现在更是眼睛都没合一下,最近额头确实有些疼痛。”
宋南星眼中浮现一抹忧色,最近公司出事,她并没有时间制作可以舒缓头疼的香包或是中药包,不然可以拿两个帮他缓解下症状。
她关切道,“闵先生要不要先去休息?”
闵肆铖很享受她这种关心,他能感觉到宋南星对他,没有之前那般生分,“这会儿头不怎么痛了。到午饭的点了,一起去楼下用个午餐。”
“好。”宋南星想也没想便答应了,她又想到昨晚,主动道歉,“昨晚我很抱歉。”请他们吃饭的她,反而睡着了,还那么肆无忌惮的。
“昨晚睡得好吗?”闵肆铖问。
“很好。”是她这两周来睡得最好的一晚上。
“以后都是好眠。”闵肆铖淡笑。
不知为何,宋南星总觉得闵肆铖说了几句话,几个字,就让她安心了,没有了担忧。
正是午餐,电梯里陆陆续续进来不少人,从开始的宽敞变得拥挤和紧促。
宋南星被进来的人挤了下,身体没稳住在原地晃了两下,被一只有力的手臂揽住了腰肢,将她带入了他的怀抱。
闵肆铖一把搂住在他面前显得格外娇俏的宋南星,护在怀中。
他清沉的气息里还有夹着淡淡的薄荷味。
宋南星就这样,近距离感受着他隔着一层衬衫布料的硬朗身躯,以及他有棱有角的肌理线。
宋南星在闵肆铖怀里,心跳逐渐不受控制地加速,电梯里的人越来越多,她的呼吸都急了许多。
她低下头时,唇膏不小心擦过闵肆的胸口,在他深灰色的衬衣上留下了一道淡淡的唇印。
宋南星美丽的瞳孔微微一缩,人惊了一跳,赶忙道歉,“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闵肆铖垂下眼帘,深邃的目光落在了宋南星的身上,低沉的呼吸落在她头上,语气轻轻地说,“你废我的衬衫还少?不多这一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