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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有就是,她有外祖母和母亲撑腰,真要争执起来,最后道理也在她这。
毕竟——
外祖母才是家里最受尊敬的长辈,舅母杨氏也得忍气吞声。
本来信心十足,做好了浑水摸鱼的准备了,却怎么都没想到杨氏母女这么刚,直接闯进余氏屋子里要将她两姐妹捉去关。
可凌妙妙依旧不想认输,再次狡辩:“我不知道。当时太乱了,我又太害怕,胡乱抓的,谁知道她那时候刚好跑过来……”
余氏和祁文姮自然觉得这都是杨氏母女的一面之词,是欲加之罪。
两人怒气冲冲就要再争辩,杨氏已经不给她们发挥的机会,还是手一挥:“关到佛堂里去。”
手底下人也不再迟疑,三两下就把哭爹喊娘的凌家姐妹拖了出去。
“杨氏,你疯啦!”祁文姮暴怒起来,又冲着刘妈妈拳打脚踢。
余氏坐在炕上。
倒不是她不想下来,实在是方才这屋子里挤满了人,她想下来参与战斗也没能下来。
这会儿也是脸气通红,屁股一颠儿一颠儿的就指着杨氏骂:“你敢跑到我的屋子里来耀武扬威,你当我死了吗?”
这老太婆惯常不可理喻,杨氏早对她死心,无所谓冲突不冲突,冷冷的道:“妙姐儿冲撞了欢儿,这事儿顶多算家务事,可是母亲,她当着武成侯的面去把秦家姑娘往水里拉,虽说千钧一发武成侯把自家妹妹抢了回去,却也是因此记恨上了咱们,叫欢儿捎话,说他要等咱们一个交代。这个交代,您说是该凌家去给,还是咱们祁家出面去给,责任谁来承担?”
余氏再昏聩,也是畏权的。
并且她也有所耳闻,秦家那个小子这几年青云直上,很是不得了。
她气势一下子就没了,却还是嘴硬:“妙姐儿都说了她只是一时慌乱,小姑娘们在一起玩耍,难免互相磕绊……”
刚想说杨氏小题大做,秦颂不至于如此小气……
杨氏立刻堵住她嘴巴:“那明日去秦家致歉,就母亲去吧。”
余氏立刻脖子一缩。
她就是个窝里横,在家宠着自己喜欢的晚辈,纵容他们作为作为,要她为了这些人出去装孙子,低声下气的求人,她是万万不肯的。
这种烂摊子,自该由杨氏出面去收拾。
祁文姮眼珠子一转,却突然来了精神:“你少在这危言耸听,不就是赔礼道歉嘛,我去好了……”
“你去?”杨氏直接冷笑出声,反问道,“你是以祁家的名义去,还是以凌家的?”
祁文姮想也不想——
她当然是以祁家的名义体体面面的出面了。
杨氏直接打乱她的如意算盘:“嫁出去的女儿冠的是夫姓,你有什么资格以长宁侯府的名义去秦家拜访?若不是以侯府的名义……你凌家怕是连进秦府大门的资格都没有。连门都进不去,你凭什么说你来承担,你又如何承担?”
“你……”祁文姮被噎的脸红脖子粗。
杨氏看着她母女两人,继续道:“不仅是妙姐儿将武成侯本人给得罪的狠了,娇娇更是信口开河,大庭广众之下在街上嚷嚷,攀诬,说是欢儿故意将妙姐儿推下水去的。我们祁家的名声被她如此糟践,她这是要毁我们祁氏一门呢。秦家那边,姑且还能登门道歉,试着换回一些,可是天下悠悠众口,你们谁有本事去堵?母亲,小姑,这事儿可真不是我要与你们,还有那两个孩子为难,总之这事儿到这里,我也无能为力,料理不得。父亲他一直将这侯府的名声脸面看得最重要,暂且叫那两个丫头反省着,等父亲回来处置他们吧。”
凌娇娇病急乱投医,攀扯祁欢的事,连凌妙妙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