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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要将它们混入参汤里,做到不露痕迹,那这两样东西必是被仔细处理过,就算没有被精炼也该磨成粉末之类以便于隐藏和携带……
厨房里进出的人多,要做手脚也得偷偷摸摸,自然要准备充分了,才好挑着时机下手。
这样一来,这东西也有可能有剩下的。
金妈妈领命而去。
这时一直歪在旁边椅子上半死不活的余姨娘终于跳起来,冲着杨青云劈头盖脸就把自己儿子即将错过此次春闱的不甘和怒气全发了:“你还敢否认此事与你有关吗?你又没吃那个萝卜没吃虾,你甚至晚饭都不吃……要不是心里有鬼,或是早知道那参汤里面有问题,为什么就刚好你不吃?”
她伸手就去抓杨青云领口:“走见官去,你跟去见官。”
得,兜兜转转,结果是又把嫌疑引到杨青云身上了。
杨青云还是有涵养的,他只站着不动,没和一个女人动手,还在试图以理服人:“这位姨娘,就像你说的,我又不知道二公子刚巧又吃了萝卜又吃了虾,并且他还懂得药理,忌讳着,把剩下半碗汤做了证据。若真是与我有关,我自然以为府上两位公子会把参汤都喝了,最不济也赏赐了下人,那么我自然也早把我房里的汤给泼了,毁尸灭迹,何必要留下证据等你们来查。”
一支好参的价格不菲,就是长宁侯府这样的人家,除了给病人入药和给老人进补,也不会经常见。
所以,没人舍得浪费。
这也是下药之人的高明之处。
他若掺在饮食里,需得每道菜里都放,且还不确定祁元旭三人一定会每个菜都吃。
并且,府里给主子们提供的饭菜,不会卡着合适的量,通常一个人要给两到三人份,这样必定有余。
到时候,如果只是剩下了,那就是现成的证据。
而若是赏给了下人……
这院子里就又得多倒下一片,受害者一多,也更容易追查线索。
所以,钻了这碗参汤的空子,也算这个凶手考虑周全了,就连祁元铭都说,他只是暂时忌口,是准备过一会儿再吃完的。
至于杨青云——
那他就纯粹是运气使然,中午被祁欢投喂,吃撑了。
虽然他说的有道理,可这余姨娘泼妇一个,又哪里肯听你讲道理,依旧闹个不休。
杨氏只能给门口的云娘子使眼色,云娘子带了两个人上前,将她拉开了。
余姨娘却是往地上一坐,直接嚎啕上了:“你们丧尽天良,毁我儿子的前程……做正妻主母了不起吗?那你们也不能草菅人命!”
祁正钰的脸色一晚上都阴云密布,就没放晴过。
余氏自己撒泼闹事的时候不自觉,但是看着侄女儿撒泼打滚,却深感丢人,脸上臊得慌,冷声斥她:“哭闹什么?丢人现眼,还不起来!”
余氏一心指着她给自己撑腰,哭闹声戛然而止。
余氏目光阴恻恻,满是威胁意味的再次扫向杨青云,一字一顿道:“在咱们这个家里,还能叫外人害了我孙子却逍遥法外去不成?”
此时,二更的更鼓已经敲过。
祁欢心里有些暗急,但是为了不露怯,她脸上依旧没有表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