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秀难以遏制内心的妒火。
凭什么?
祝萝身上流着她的血,流着前夫肮脏的血,她这一生应该深陷泥泞,凭什么过得这么好?
“你在说什么?”祝萝没有开门,隔空解释,“这儿是我租的。”
“呵,这话你自己信吗?”董秀嘲讽,“先不讨论你有没有那么多钱,像这种市区的老别墅,售价少说几十个亿。尤其是保护型建筑,根本不可能有人出租。”
“……”祝萝抿唇。
虽然她隐隐约约有所猜测,但是从董秀口中得知,依然感到震惊。
确实。
地段好,设计有特殊的房子,就算主人愿意出租,租金肯定不低。
她怎么可能用三千的月租住进去呢?
“怎么?说不出话了?”董秀直勾勾看她,“你选择的人生,跟我也没区别。”
无非是运气好,找到的男人比较有钱罢了。
董秀酸溜溜的想着。
身后停在路边的车子,驾驶座车门打卡,西装笔挺的严丰舟走下车,来到董秀身边。
两个人并肩站着,宛如一对恩爱夫妻。
即使严丰舟包养女大学生,并且为她一掷千金的事,已经传遍了。
祝萝回想那些传闻,再看他们仿佛无事发生似的。
真讽刺。
“娇娇,爸爸和妈妈特意来找你,让我们进去。”
“不行。”祝萝无情拒绝,“这里只是我租的房子,房东有规定,不能让你们进来。”
其实房东只有一个规定,‘别拆家’。
但祝萝不想让他们踏进自己的领域,给房东塑造一个事多的形象。
董秀生气地叫,“严媚娇!”
被她叫了十年,祝萝对于这个名字已经免疫,抱起炸毛的瓷儿准备回家。
“等等,娇娇。”严丰舟叫住她。
祝萝毫无反应。
在她准备进屋之前,严丰舟才妥协般换了称呼,“祝萝。”
祝萝停下脚步。
果然没错。
表面和蔼的继父,其实内心也知道她讨厌什么,抗拒什么。
他特意为自己取名严媚娇,过去几年,带着她参与应酬酒局,无非是服从性测试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