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沈迎秋抹了一把脸上的水,眯着眼看着他,道:“我在想用一出苦肉计,让爹娘心软,继而松口。“苏子墨皱了皱眉,不答。
“让我继续病着吧。”沈迎秋说。
这话外之意,苏子墨听得出,他皱着眉道:“还嫌自己受的罪少?”
沈迎秋咧嘴一笑:“有你在,我还怕什么。”
苏子墨颇感无奈,淡淡道:“我有千年道行,我若想和你在一起,你的那些家人自是拦不住我们,你何必弄这般复杂?我不应,我……”舍不得你再受一丁点苦痛。
“别啊。”沈迎秋撒娇似的:“你是有千年道行,想做什么要什么,自是没有人能拦得住你,可我就是想得到家人真正的同意。”
“你就不怕他们还是不同意?”
“怕。”
“那还这样?”
“我在赌啊,就像当日和你赌一样。”沈迎秋说:“家人和你,于我来说,是这世界上最重要的;子墨,帮帮我赌赢吧。”
苏子墨冷脸道:“免谈。”
“为何?”沈迎秋抓紧他的胳膊:“难道子墨不愿意和我在一起?不愿意看到我的家人祝福我们吗?”
苏子墨看着他,说:“沈迎秋,只要你高兴,我什么都愿意,可唯独伤害你的事,我断不会做。”
沈迎秋笑:“子墨,那不是伤害我,只是让我继续有病,再说了,等我父母同意我们,你再施法让我痊愈,这对你来说很简单的。”
“可我见不得你生病,见不得你每天吃药。”苏子墨说。
沈迎秋笑了,说:“有你这句话就够了,无碍的,有你在,那小小的病痛奈何不了我。”
见苏子墨冷着脸不应,忙撒娇软软道:“子墨~~”
看着沈迎秋,看着雨中这个倔强的人,苏子墨自是知道他是何样的秉性,只要认定的事谁都拦不住,最后只得暗叹一声,许久才无奈应道:“好。”
闻言,沈迎秋露齿一笑,凑近亲了一口苏子墨。
可一口怎么够?
苏子墨将人搂的更紧,闭着眼让他亲。
沈迎秋会意,就着那唇吻了上去,真真的是亲的难舍难分。
本是用法术转瞬的事情,沈迎秋偏不让,非要来一场冒雨赶回家中,路上,他道:“方才我教你的话可都记住了?”
苏子墨不应,只是拉着他的手,心疼道:“再这样淋下去,怕是真要着凉感冒了,兴许保不齐得发烧。”
“发烧更好。”沈迎秋听的高兴,扭头对他说:“你可记住方才我教你的话?”
“记住了。”说着长叹一口气,真真是拿他没办法,只能陪着他胡闹。
到了家中,迎面就遇上了沈父和沈母,两位老人先是一愣,而后看着浑身湿漉漉的两个人,皱了皱眉头。
谁都没有说话,一时之间,静默的有些可怕。
沈迎秋一声喷嚏,打破了这沉默。
沈母道:“快带秋儿去换身干衣服。”顿了顿:“你也换身,你们俩顺道洗个热水澡。我这就给你们熬姜汤去。”说着转身朝厨房走去。
沈父沉着脸虽没说话,但踱开步子,让抱着沈迎秋的苏子墨进了家门。
洗过热水澡,喝了姜汤,可沈迎秋还是病了。
发烧的厉害,腿脚也皆肿痛的厉害,人还浑身乏力的很,躺在床上,喝着那些消炎止痛的苦药,苦这一张脸,看着就叫人心疼。
苏子墨瞧着,越瞧越心疼,到最后索性直接生气出了房门。
他是真真的生这人的气。
沈迎秋躺在床上唤了声:“子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