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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正男人间的搏斗,堆积已久的怒火终于在顷刻完全迸发,谁也不肯退让一步。
赵延大惊着好几次要把他们拉开,最后被击倒在一边,再不敢上前一步。
陈跃从酒店离开的时候,衬衣已经被拉扯得凌乱不堪,咽下口中咸腥的血沫,他抬手擦一下嘴角,二十多年的兄弟情分,今天在这就是彻底交代了。
天还下着小雨,坐进车里,前窗上雨滴印着霓虹光彩变换陆离,他手搭在方向盘上怔了好一会,为一个男人跟兄弟翻脸,这事以前放在谁身上他都会骂声SB。
宁冉会不会让他觉得今天的事都做的值?转瞬,陈跃自嘲地笑了下,其实也没人拿刀逼着他,好像,值不值都是他自己的事。
但他,真是,想他想得厉害。
他从来没有觉得这样迫不及待,冲动的像是十八九岁,车开出去,直向机场的方向,他想要见宁冉一面,现在,马上。
但是,车停在红灯亮起的路口,他从后视镜里看见自己颧骨上的淤青,虽然并不算显眼,打眼看去还是清晰可见,只是顷刻,他彻底打消了冲动的念头,他觉得自己刚才像是魔障了。
最近境况不乐观,他还有很多事要做,这样的狼狈更是没有被宁冉看见的必要。
回家的路上,他拨通宁冉的电话,那个遥远的北方海滨城市,是否也有和这里同样动听的涛声。
五月二十一日,阴,小雨。
连着几天的绵绵阴雨,这是宁冉出差的第三天。
下午在办公室,陈跃的手机突然响了,他看了下,竟然是宁冉,陈跃当即按下接听,他们在一起这么久,宁冉主动打给他的次数屈指可数。
大半天的繁杂公事,陈飞那边情况仍然不甚明朗,他心情不算好,但是电话接通的时候还是戏谑着笑了声,“伤秋了?”
转头看着窗外,浓云密布的天空,正是山雨欲来。
那边没有立刻说话,他听见电话里轻咳一声,“陈先生。”
虽然只是三个字,但他听得清晰分明,陌生的清悦男音,并不是宁冉。
很快,听到那边的人继续说道:“陈先生,您好,我是,宋浚。”
(九十八)
从宁冉的手机里听到别人的声音,陈跃惊了一瞬,他第一反应就是别是宁冉出了什么事,他立刻问,“他电话怎么会在你手里?”
宋浚却轻笑一声,“宁先生人现在跟我一起,拿到他的电话当然不难。”
“你们人在哪?你什么意思?“陈跃没心思跟他绕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