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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陈跃突然握住他的手腕,他手指仍然一下下摩挲着陈跃烙下印记的胸膛,明知道这是他的英文名字,宁冉还是艰涩地开口,确认似的,“是我吗?”
陈跃没说话,但握住他手腕的手收得更紧。
“什么时候的事?”他一直没敢看陈跃的眼睛。
陈跃深邃的双眼紧紧锁住他,一刻不离,语气没有半分戏谑,“上次你喝醉,我把你送回来后的第二天。”
宁冉没再说话,他不知道那一晚他到底说了些什么,但依稀记得当时他纠结挣扎的情绪非常强烈,在他们之间一切都不确定的时候,这个男人是怎么想着把他的名字刻入血脉的。
根本没容他多想,陈跃突然松开他的手,把他整个人打横抱起来,身体突如其来的失重感,宁冉下意识地搂住陈跃的脖子。
他不算轻,抱着他,陈跃大步走出浴室,在他耳边陈跃的呼吸声异常浊重。
一直走到卧室的床边,陈跃把他放在床上,同样没给他反应的时间,陈跃压上他的身体和吻住他嘴唇的动作连贯得几乎是发生在一瞬。
陈跃的嘴唇滚烫,舌很快伸进他嘴里狂肆翻搅,越见急促的喘息声,需索极致迫切也极致热烈。
只是很短的怔忪,宁冉按住他的后脑,呼吸交混间,他的回应甚至比陈跃更加火热,男人和男人间的欢爱,唇舌纠缠的力度和渴求像是要把彼此拆分入腹。
嘴唇分开的时候,陈跃伏在他身上喘息不止,狭长的双眼凝视着他,眼神情深缱绻,情欲更像是跳动的火焰,但他的目光非常深沉。
最后,陈跃狠狠咬一下他的唇,出乎意料地离开他的身体,宁冉一时没回过神,陈跃已经趴在床的另一边,完全的背部朝上,浑身没有一丝遮挡。
攥住他的手腕,片刻后紧握一下,陈跃才声音沙哑地开口,“你来。”
(一三七)
其实通常来说所谓纯1都是双,陈跃算个异数。他是纯GAY不错,但GAY了这么多年他从没做过下面那个,对于被进入,他心理上本能的排斥可能并不输给一个直男。
但是,如果是宁冉,陈跃觉得他应该接受,这次开始他就是奔着长久去的,但宁冉心里芥蒂仍存,现在两个人都箭在弦上了,他再想不出其他更好更直接的办法向宁冉证明,他是唯一。
陈跃趴在床上,房间里冷气开得足,刚才因为情欲的灼热已经全部消散,身体和四肢暴露在清冷的空气中异常僵硬,心理建设一刻没停。而宁冉还是一脸怔愣,陈跃暗自叫了声苦,躺平就是极限了,宝贝啊,赶紧上吧,你要是想看我学谁摆个惑人点的姿势,那是,真做不出了。
宁冉确实从陈跃嘴里听到那两个字脑子就一阵嗡鸣,刚才热吻时饱胀的情欲现在更是燃烧到顶点,陈跃一丝不挂的身体就在他眼前,纯粹的男人的身体,肌肉饱满坚实,没有一丝赘肉,匍匐的姿势,精实的腰身下紧致有力臀部更显得挺翘,这诱惑太TM巨大了。
他坐在一边愣着没动,陈跃握住他的手,艰难地开口,“来吧。”
男人冲动起来,浑身的血液一部分急速地充斥海绵体,另一部分直冲大脑,宁冉觉得他脑门都被涨疼了。
他没回答,此时陈跃浑身肌肉紧绷到极限,仅有的一丝清明,宁冉回过神,开口的时候声音沙哑得不像是他自己的,“还是不要了。”他说。
要是说他不想彻底地占有这个男人,那完全是狗屎,但就算欲望再炽烈,他也知道时机不合适。
他太清楚,陈跃从来没做过零,对一个正处在人生最低谷的男人,突然改变他在床上的位置,事实上,是践踏他的尊严。
宁冉说完,没顾上陈跃的反应,他口干舌燥,赶紧转身面向床头端起杯子猛灌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