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了吗?”
叶南星只是冷着脸,下颚线崩得紧紧的,似乎下一秒就要忍不住开口骂人了。
许清看上去孤傲,还是懂点脸色的,见叶南星确实有了发火的迹象,连忙点头:“说完了。”
等她离开,叶南星放开手,暗自搓了搓手指,她的肌肤已经没有五年前滑腻了,甚至还冷冰冰的。
“身子还没好,要去哪?”
夏苏木不想说自己是要去见萧宴,只要摇头:“没去哪。”
叶南星冷笑一声:“夏苏木,我警告你,最好不要做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你现在已经不是夏家人,做什么都不会有人给你兜底的。”
这些夏苏木怎么会不知道呢?
所以从她回国后,自己从来没想过告诉任何人,自己就是姓夏,包括曾经沈佩莲带她常去的奢侈品店或美容店,自己更是一步也不曾踏入。
现在他们还需要她不能做什么呢?
夏苏木不明白,但也不想问,问了有什么用,只会徒增他们的笑料罢了,于是她乖顺应下:“我知道的。”
谁知叶南星更加不爽,自从这个女人回来后,似乎都学会了演戏,表面上乖顺听话,背地里却背着他们出去吃香的喝辣的,甚至还要去见男人。
叶南星的声音充满的傲气,人也是居高临下的:“和这个男人认识多久了?”
夏苏木疑惑不解,就算她跟萧宴有再多的关系,也不用叶南星来评判吧。
她扭过脸:“和你没关系。”
这是她迄今为止最硬气的一次,只是说话声音太低,莫名多了几分气虚,她也不想这样,生活已经磨平了她所有的尖锐,遇到不公就只能缩着脑袋。
否则就是会被割掉,直到你连呼吸都能按照他们要求的来。
叶南星确实也这么做了,他心底涌上一股暴怒,免不得将那段还没定下来的婚约当做把柄:“你别忘了,我们已经订婚了,以后你要是继续肆无忌惮跟男人出去,你让我的面子往哪搁?”
夏苏木睁大眼:“可是我们只是发了消息出去,并没有举行仪式,叶总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
“其实我知道你想要的就是我丢脸出丑,最好就是和白小姐一样,不对,应该是生不如死。”
夏苏木急急道:“我可以的,但是我不希望你能答应这场婚礼,毕竟你是白小姐的。”
话还没说完,夏苏木的脖子就被叶南星牢牢掌控,他的手掌很大,一只手就足够让夏苏木面红耳赤,双手挥舞想要求生。
“谁允许你提这个名字了?”叶南星眼眶泛红,手指也不免用上了力气。
他原本没想那么深的,但是想到白菱歌死亡的画面,高高的灯塔上,她如蝴蝶一般振动着翅膀往下坠落,身上还绑着粗糙的木绳。
那么紧,那么触目惊心。
绑匪还怕她死不了,甚至用黑色布袋套在她脸上。
他和夏苏舟,连最后一面都见不上。
可短短五年,夏苏木却可以欢天喜地跟另外一个男人出去,这个女人将她的罪孽抛在了脑后,一点愧疚之心都没了。
叶南星恨不得她现在也能死掉,这样她的眼珠子就不会乱转,也不会只看得见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