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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王叫来人把媚王妃送来的东西全都拎走,总觉得还缺了点什么的狐王摸着下巴思考,在扫到景曦脸上的一块淤青时,他终于长长的“啊~”了一声。
“父王?”景曦不明所以地摸了摸自己的脸,上面的淤青是昨天反抗护卫时不小心伤到的。
狐王笑眯眯地问道:“吾儿,只是变脏变瘦的话,说服力会不会不太够?”
景曦瞬间懵逼。
艹啊,这变态该不会是还想把他揍成重伤吧?
景曦内心抹了把汗,极力想要阻止对方的这种想法:“……父王,当心过犹不及。”
狐王说:“那么,你试着从牢里逃出来吧。”
景曦:“……?”
“你如果能逃出去,就往豹族的领地跑吧。”狐王似乎觉得这个主意更好,眼里的笑意渐渐变浓,“而我,会派人追杀你。”
景曦一头黑线:“父王,突然上升到这种程度的父子反目,会更加让人怀疑吧?”
虎毒尚且不食子,何况他身上还贴有一个豹王的标签,敢对他动杀手,那绝对是打豹王的脸。
只是关押的话,程度就不一样了,恰好是趁豹王不在的时候,又不会伤及他根本,就算被别人知道了,也只会以为狐王追根究底还是对豹王有所顾忌。
“你说的也有道理。”狐王想了想还是放弃了,只是脸上看不出高兴或不高兴。
……
就这样,景曦在狐族的大牢里一待就是三个月,从光鲜漂亮的七皇子彻底变成为脏兮兮的阶下囚,沦为狐族口中的一个笑话。
这个笑话经过一传十、十传百,跨越了地界和族群,以一种变了味的夸张百倍的传言传到了正巧从南部归来的豹王耳中。
原本正在车辇里闭目养神的豹王闻言睁开了眼睛,刚成功战退蛇族的男人脸色也有点憔悴,但这种憔悴掩盖不住他眼中那种让人头皮发麻的凌厉杀气。
他抬手掀开窗门,沉声吩咐道:“去查查到底怎么回事。”
“是!”
领命前去地人回来的很快,报告说:“报告大王,狐曦殿下在您离宫三天后被召回了狐族,但却不知因何事惹怒了狐王,被关进狐族大牢,距今都没有被放出来。”
豹王对这份说辞没有全信,手指在膝盖上轻轻敲了敲,他说道:“派一名没有受伤的混血士兵尽快回宫一趟,确认他是否真的离开了王宫。”
别人的话他无法相信,所以只有亲自去确认。
“是!”
男人又吩咐了一句:“让队伍加快速度赶路。”
“是!”
豹族的军队再次往前动了起来,但这回坐在车辇里的男人却无论如何也做不到静下心来,一闭眼睛脑子里想的全都是那只狐狸的事情。
这种感觉,在南部的晚上,午夜梦回时,他也曾经历过几次。
只是那个时候,他想起对方,更多的是因为天天都会出现在自己面前的人忽然看不到了的不习惯。
而此时此刻,男人却产生了一种想要马上见到对方的冲动。
想到他会在他看不到的地方被人欺负,豹王心里就会冒出一股无法遏制的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