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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春刚过,尚未出正月,气候湿冷,地下室更甚,冷得直钻骨髓。
付语宁自从被绑过来后,就一直被锁床头,连小解都是鹿开抱着他去解决的。鹿开不让他穿衣服,淫靡的痕迹青紫交错,腰窝腹背里都是干涸的精液。加之这段时间身体不好,夜里发起高烧,终是病倒了。
他烧得浑浑噩噩,意识朦胧间,听见鹿开和人交谈。
陈北鞍和封可盐两波人马在找付语宁的下落,以徐郑两家牵头的六大家在找鹿开的下落,势要掘地三尺也要将人挖出来。
鹿开跑了,没鹿家护他,双方都想赶在对方之前找到他们。
鹿开原本的计划被打乱,被困此处束手无策。他抱着怀里的火人,“付语宁,你是我从大哥手里抢回来的,我们死也要死一块。”
他喂付语宁吃了一颗退烧药。他喜欢付语宁,刻进骨血的喜欢,好喜欢啊。是小时候得了颗糖果向同伴炫耀,但不舍分享的喜欢;是想把他偷藏起来,生怕别人觊觎的喜欢。
可他抓不住付语宁,怕失去,怕消失。
他压着付语宁亲,从眉间一路亲吻,分开双腿,阴茎对准烂熟的穴口插进去。付语宁疼,小声闷哼,气息微弱地咳了两声。
“宁宁,别离开我,好不好?”鹿开患得患失,惶惶不可终日,“答应我,别走,也别不要我。”
鹿开现在出不去,出国的事一再耽搁,时间越是拖得久,就越是对他不利。
付语宁病了,失去时间概念,不分白天黑夜地嗜睡,神情恹恹,肉眼可见地消瘦。
他吃不下东西又发着高烧,像条狗一样被铁链拴住。他不记得来这儿多久了,三天?十天?也许更久,又或者才一天?他记忆出现了混乱。刚被抓来的头几天,他还会想老付,总想找机会逃出去。
再后来,他不想了。他病得糊涂了,觉得疼,哪儿都疼,胃里疼骨头疼,下身疼胸口也疼,眼下每分秒对他来说都是煎熬。
他疼啊,他说:“你杀了我吧,鹿开。”
不要再折磨我了,我好痛。
像情人间呢喃,鹿开温存道:“再等七天,我一定带你离开这儿。”
亡命徒不杀他,也不愿放他走。接连几日,付语宁时睡时醒,也不怎么吐了,但吃得很少。
一天夜里,他醒来,鹿开坐在床边,见人醒了,笑了一下,“起来吃点东西。”
两份便当已经凉透,付语宁自己那份只吃了三口,再难下咽。
鹿开不知他哪儿弄来一废旧铁桶,铁桶里烧了碳火,那碳火烧得极旺,地下室终于不那么冷了。
“霍嘉良和范屏死了,没救过来,前天死的,总共已经死了五个。”鹿开拨弄碳火,“他们料到我要走,机场、客船、高速公路,甚至偷渡黑市,都派了人蹲守,就等我自投罗网,同时以市中心为圆点,正在进行地毯式搜索,不出三天,就会找到这儿的。”
付语宁胸闷,捂着嘴咳了几声,扯得铁链一直响。
“早晚的事。”鹿开继续道,“可即便如此,时至今日我也不曾后悔杀人。”
“付语宁,你说我们还能逃得掉吗?”鹿开嗤笑着摇头,自问自答,“这话说得不对,应该说我已经逃不掉了,但我说过我不会连累你的。”
“只是…放你走了,你很快就会忘了我吧?”鹿开没看付语宁,还在翻铁桶里的碳,“你怎么会记得我呢?你巴不得我消失,巴不得躲到一个我永远找不到的地方。”
付语宁没说话。这是事实,对他的厌恶从不加遮掩。
鹿开终于拿起之前一直拨弄的烙铁:“后天我送你走。走之前,还要做最后一件事。”
“付语宁,我不想你和小咸在一起,也不想别人得到你。这两年,是非纠缠,恩怨对错,我怕你真的忘了我。”鹿开将烙铁拿近检查,确认无误后看向付语宁,“你不能忘了我。”
鹿开将那烧得通透的烙铁,对准付语宁腿根。
呲——
皮肉焦烧的糊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