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自十五岁被段之淳吃干抹净之后已经过了四年多,也不见自己有任何怀孕的迹象,估计就是不能生蛋的吧。像杜阮廷那样的异类毕竟还是少数!齐非连这样安慰自己。
但他错估了段之淳的执着。
段之淳第二天天刚亮就冲进了杜阮廷房间把人拖了起来,幸好杜阮廷没有起床气,否则估计苍月教又要迎来继叛徒之后的第二场恶战。
段之淳兴致勃勃:“小阮啊,你说你当初是怎么怀孕的呢?”
一头雾水的杜阮廷:“……”他要是知道就好了。
段之淳继续兴奋:“你说,要是我想让苒渊怀上我的蛋,成功的几率会有多少呢?”
杜阮廷:“……不知道。”
段之淳不满:“你都是生过蛋的人了,怎么会不知道!哎呀我不管,我一定要让苒渊给我生蛋,生十个八个,一群小腾蛇绕着我跑,别提多美了。”
躲在门外偷听的齐非连打了一个寒颤。
关键是他自己都不知道他为什么可以生蛋啊!杜阮廷几乎抓狂,脑海中忽然灵光一闪,他冷静下来道:“我做的那一次之前,服用了一种药草,是催情的,但我不知道那是什么,你自己找去吧。”
说罢,他就把段之淳赶了出去。
躲在门外的齐非连顿时和二人打了个照面。
得到了初步答案的段之淳也不计较对方没听自己的话留在房间里了,兴高采烈地把齐非连扑住,“好苒渊,我们马上就能生好多好多蛋了,一定要做十次庆祝一下。”
齐非连:“……”救命!
杜阮廷:“……”
之后的一年,段之淳先后命人在魔域各地搜寻那些有强烈催情效果的草药,每样都收集了一麻袋,吃一种,观察半个月,没动静再换一种。
然而这并没有什么卵用。
在近一年来的时间里,齐非连被折磨得不成人形,走的时候下盘都是虚的,每晚还要被段之淳的东西填满,简直生不如死。
可惜的是,经过了十个月的摧残,段之淳把找来的药草都给齐非连试了个遍,也不见对方的肚子有什么动静,顿时大为失望。唯一的收获大概就是吃了药之后,齐非连在床上的反应更加热情了吧。
与他的心情截然相反的是,齐非连虽然饱受折磨,但肚子没大起来这一点还是让他十分庆幸的。不过,经此一事,齐非连对杜阮廷的怨恨又加深了一倍,若不是他没事生什么蛋,自己又何尝会被段之淳心血来潮如此折磨!
那厢齐非连和段之淳哀怨异常,这厢杜阮廷也十分不好过。
十个月满,飞彤蛋按时破壳而出,但钻出来的却不是杜阮廷心目中期待的小婴儿或是小白矖,而是一只背上有白色条纹的玄色小麒麟。
妈的一看就知道是祁凛的种!
杜阮廷当时就掀桌了,把刚出生的小麒麟吓得够呛。
杜阮廷一看杜飞彤的麒麟形态就烦,甚至没多看他两眼就气得甩袖离去,差点把房门也给摔坏了。
杜飞彤伤心欲绝,不知道自己哪里得罪了爹爹,幸好边上还有一条贴心的小白龙陪伴。小白龙把哭哭啼啼地小飞彤卷在身体里,飞上了床。闻到了爹爹的气息,刚出生还有些虚弱的小飞彤没坚持多久就睡了过去。
小白龙盘成一团躺在床上,用头蹭了蹭小飞彤的脑袋,而后将目光转移到了散落在被子上的蛋壳碎片。碎片上散发出的淡淡气息强烈地引诱着小白龙,小白龙歪了歪脑袋,遵从本能地将那些碎蛋壳给吃进了肚子。
一股暖洋洋的气流从身体内部散发出来,小白龙突然觉得困得慌,打了个哈欠,把头枕在小飞彤的身上,就睡了过去。
杜阮廷一直到月上中梢的时候气才完全消下去。
他在夜色中回到圣殿,推开房门,就看到月光下,一个十二三岁的少年怀中抱着一个刚出生的小婴儿,两人头靠着头,躺在自己的床上睡得正香,而且不约而同的都没有穿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