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擎怔住,揪起一张脸:“你说谎也不找个好理由!你妈妈的声音怎么可能那么年轻,听起来就像个二十出头的小姑娘!”
墨兆锡无奈,只好把手机端到眼前:“好,你不信,我再打回去,我们一起验证一下。”
甘擎抢回墨兆锡的手机,狠狠瞪他。
墨兆锡不避不躲地回视。
无辜死了啊,她刚才真的是对墨兆锡的妈妈那样口气嚣张地说话吗,天呐,她还别有深意地回了一句,“他在洗澡”!
“都怪你,墨兆锡,为什么把你妈妈的名字设成美女?”甘擎闷头,小拳头噼里啪啦打在墨兆锡精壮的胸膛和肩膀上,“都怪你啊!”
“好好,怪我,怪我。”墨兆锡悉数承受,甘擎把他老妈误会成别的女人不是第一次了,是他考虑不周全,唉,可谁让他妈妈品味和声音都那么年轻啊。
甘擎觉得自己好不容易硬气一把,竟摆了道乌龙,岂止颜面无存,简直悔得肠子都发青了。
虽然她脑袋里现在空空,但她没放弃想一个方法来化解刚才与安鑫那场尴尬的交恶。
墨兆锡把她抱起来,之前给她穿的大t恤被他揉的乱七八糟,胸前的形状显现出来,隔着衣衫,他咬咬一侧的小突起:“想什么呢,放心吧,我妈这边我来搞定,她很容易哄。”
甘擎拍他脑袋:“走开!”顿了顿,捧起墨兆锡的脸,眼神贼贼,“有了,墨兆锡,你就说我不是我,我是另外一个女的,不就行了。”
墨兆锡没听懂:“什么意思?”
过几秒,脸色阴沉。
甘擎感觉到他目光里的肃杀,现在,是她反过来把墨兆锡惹生气了。
“……就是……你对你妈妈说刚才接电话是随便哪个女人,但不要告诉她,是我,反正你以前也有不少女朋友。”
墨兆锡眼里的火气更加浓烈,喉结滚着,垂眼看她,嘴唇紧抿,沉默。
过了半响,甘擎知道自己说错话,小声解释:“我的意思是……如果你告诉你妈妈,刚才接电话的是个无关紧要的和你从前玩一夜情的女朋友一样的女人,那——”
“你还认为你自己无关紧要吗?”墨兆锡打断她的话,语气骇人,目光里掺杂很多不理解,“还认为你和我过去的经历的女人一样?”
甘擎垂下眼睫:“我没有,这不就是个缓兵之计吗——”
“甘擎,你之前跟我要时间,让你好好爱我。那我现在可不可以跟你要一样东西?”
甘擎终于抬起眼皮,看向他:“什么?”
墨兆锡和她的额头抵着。“信任。我知道你不可能一点都不介意我的过去,我承认……我以前有过一段很混蛋的时期,但我自从不再做刑事诉讼律师以后,我真的、真的退出那个圈子了,我们在酒吧相遇的时候,其实我只是个徒有虚名过了气的pyboy……”
甘擎挑了挑眉:“听你的口气,你怎么好像有点失望啊。”
墨兆锡立即摇头否认:“没有。你相信我,我发誓我墨兆锡以后敢招惹别的女人,我死无——”
“好啦。”她堵住他的唇,摇着头不让他说下去,随即阴险一笑,掐了掐他的命根子:“死无全尸倒不用,断子绝孙就行了。”
墨兆锡倒抽口凉气,捉住她的手:“够狠啊。”
禽兽本质被甘擎调动出来后,墨兆锡用“魔指”撩得她也动情,不一会儿,两人抱作一体,他深深地进入,一下一下有条不紊向上挑,帮她攀高,甘擎细细喘着,整个身体化作柔软的棉,这个夜晚格外的安静和漫长,墨兆锡改变策略,从前的狂风暴雨在他的调整下变成和风细雨,甘擎获得的巅峰却没有丝毫减弱,反而更加酣畅淋漓。
爱完了,甘擎反省了半宿,最终把自己不信任墨兆锡的源头归结于两人的相识。
她越想越难受,在睡到一半的时候终于忍不住问出来,即使她当时根本不确定墨兆锡是否能听到。
“墨兆锡,我明明和你从前的女伴没什么不同,都是和你在床上熟悉彼此,床下应该各不相干的,可是你却突然说你爱我,为什么?”
墨兆锡动了动,他表白过后这么久,她这个问题还真够后知后觉的,唇边挂抹笑,贴在她耳边只说了句:“你不一样。”
甘擎被吓一跳,吁气,抚几下胸口。之前一直以为他睡着了,原来他也醒着。
墨兆锡闭眼睛,低低地笑得更欢,搂紧她:“甘擎,如果一个客观事实摆在我眼前,我也许想清楚答案很容易回答你,但是爱情这个东西实在太主观了,你问我为什么,那我只能诚实告诉你,爱吧,它就是爱,没有太多的原因。”
她苦思冥想状:“真的吗?男人都是视觉动物,别告诉我你不喜欢大胸长腿的美女。”
“那你说说,你为什么爱我?”
甘擎撅了撅嘴,用力揪他胸前的豆豆,伴着耳畔的惨叫,她翻个身:“不知道!”
她心里不得不承认自己也迷恋墨兆锡的脸蛋和身材,唉,谁说只有男人是视觉动物而女人不是呢,或者说,整个全人类都是视觉动物!
一早,墨兆锡收拾得溜光水滑地去上班,留了早餐在厨房,临走之前来个绵长的深吻,然后叮嘱她快点起床别迟到。
甘擎躺在宽大柔软的床上,看着天花板的透明水晶吊灯,昨天早上讲好回自己家睡,转个弯,竟然又被墨兆锡拐到他家。
中午在公司餐厅又遇到何仲,他假装什么都没发生,仍然非常礼貌地请她先领餐,甘擎戒备地看他一眼,没有接受他的好意,转身走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