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居然叫莺莺?你这是对京城中那位前未婚妻念念不忘,到了这种地方都不忘找个替身?”
听着她的冷嘲热讽,江柏舟镇定自若,“那又如何!姜婉初,别忘了当初是你彻底毁了我和音音的婚事!”
“是,你说的不错是我做的,可是你的气力比我大,要是你不愿,我还能硬来?”
姜婉初不假思索揭开他虚伪的面具,她不好过,他又凭什么能够拈花惹草、左拥右抱?
“江柏舟,从前我以为沈霁才是一个彻头彻尾的伪君子,可如今看来你也不过尔尔,同他相比,谢兰音当真嫁他比嫁你好多了!”
相处这么久,她非常清楚什么样的话才能刺痛江柏舟,果不其然,此话落下,一双大掌紧紧箍住她的脖颈。
“你想死吗?”江柏舟赤红着一双眼,瞳孔中倒映着姜婉初的影子,没有任何温情,只有铺天盖地的森寒阴鸷,“你要是想死,我现在就能成全你!”
姜婉初被他掐的直翻白眼,一口气喘不上来,眼看着就要活生生被掐死,好在一旁的婢女连忙拉开江柏舟。
“世子,您怎么能这么对夫人!夫人对您一片真心,甚至不惜跋涉千里陪您来了此地……”婢女泪如雨下,为姜婉初感到分外不值。
“呵,她这样蛇蝎心肠的女人也会有真心?”
江柏舟甩袖离开,朝着自己的院子而去,“砰”的一声重重叩上房门。
不过须臾,里??x?头传来女子娇柔声音,呼吸急促。
“大人,别……您轻一点……”
这样龌龊之语落在耳畔,无异于利刃在心间剐下片片淋漓血肉,说是凌迟也不为过。
姜婉初刚从濒死挣扎中重新获得呼吸,逃过一劫,转瞬又听到这样的声音,分明就是江柏舟刻意为之,要这样慢慢折磨。
顷刻间,她的面色苍白如纸,跪坐在地上一整个人恍然失去所有神采,直到婢女将她扶起,她的身子依旧颤抖不已。
“这个狐媚子居然敢勾引江郎——”
她气到声嘶力竭,而屋中女人的声音一声高过一声,刺耳至极。
婢女蹙眉,仿佛也为主子担忧,“主子,那个女人不足为虑。”
“她都敢踩在我头上,当着我的面这么做,我不能留她!”
姜婉初越说神色愈发恍恍惚惚,直到手中突然被人塞入一柄利刃,身旁婢女压低声音,声音缥缈:“主子不喜欢,杀了便是,不过是个玩意儿,对吗?”
姜婉初下意识点头,目光无神,“对,你说的对,杀了,杀了她……”
婢女轻轻推她一把,勾唇一笑,将她送入房中。
紧跟着,凄厉惨叫响彻云霄,屋中一片狼籍。
凌乱衣裙,染血的女人直直躺在地面,喉咙喷涌而出的血液落满地面。
而江柏舟的胸口插着一柄利刃匕首,瞳孔地震,错愕看着姜婉初,难以想象她居然会这么做。
却见姜婉初蓦然勾唇,冷冷笑道:“江柏舟,我们一起下地狱吧!”
风声止息,窗外大雪骤停。
婢女一把掀开假面,赫然露出一张和回雪一样的脸庞。
任务完成,她也是时候回京复命。
……
谢兰音是在七日后才得知江柏舟被姜婉初捅了一刀的事情,据说此事闹得极大,即便江柏舟勉强留住一条性命,到底活不长久,而姜婉初也被扣在牢房。
弑夫乃是大罪,即便他没死,姜婉初也要收押,而且刑罚极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