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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泽看着她冷冷笑笑:“我可是第一次,你就不能放过我?”
女人翻到他身上,摇摆着身子贴上去,戳戳他:“骗谁你,一看就早已经是身经百战了,还装。”
宋泽拂开她的手,将未燃完的烟杵灭在玻璃墙上,推上身上的一团肉,起身穿上衣服,又靠近她的脸:“我确实是第一次和女人上床,至于以前——我都只从后面那里进去。”
看着宋泽的笑在眼前变得阴沉而毒辣,女人顿悟,瞬间花容失色,绿着脸指着面前的人:“你——你这个——”
宋泽穿戴整齐,又是一个干净凌厉的少年,只是笑容恶毒,毫不在乎地看着床上的女人:“我这个同性恋,又怎么了。老子就爱男人,也比你这荡妇好,我警告你以后离柯小默远点,否则别说是你,整个翔风老子也一并端了。”
“你、你怎么认识柯小默,还知道翔风——难道你和他——”
宋泽打开门站在门口,最后看她一眼轻轻笑笑:“你想什么就是什么吧。”
关上门,里边的人还叫了些什么再没有去听。
柯小默这个该死的,竟然连订婚也不告诉他,而且找的还是这样一个下三滥的贱女人,就算是家族联姻,也不能这样随便啊!完全就他X一个猪脑子!
宋泽狠狠地想着,一路走头上一路青筋暴走,脸色阴沉接着就要狂风暴雨。
宋泽抬起头,轰轰的雷声穿过墨色乌云,闪电还来不及,雨就哗啦啦地砸下来。
跑到大厦外面的屋檐下,全身湿淋淋的,狼狈地望着下着雨的天空大声长啸,吼完了又觉得自己正傻X。
靠着干燥的一角墙壁坐下,想抽个烟,摸出来已经全湿了。
在外边坐着,直到全身冰冷,宋泽仰头靠着墙,缓缓闭上眼睛,任冷意灌透全身,从长长的夏季暴雨里片刻不停地嚣张袭来。这时他却觉得有些困,头发逐渐在凉风里重新干燥起来,顺着疲乏搭下眼角,耳内的噼噼啪啪的雨声,从阖上眼的时候开始变得渐渐地越来越小,直到在冷冷的角落疲倦睡去。
他又梦见那一个夏日的夜空,缈无尽头的星海,浩瀚而如此亲近。在那年之后再没见过。
草丛里是蝈蝈的叫声,清凉的草地城市的灯火,细小溪流绕过城市的边缘,缓缓流向未知的未来。
那时的小小的宋泽,还会张着眼睛描绘将来,父亲的肩头是那样宽厚有力,被拥在怀里的温度,直到如今还残留不散。
他梦见父亲抱起他,在那个夜空下快乐奔走,多年以后偶然听到音响店里飘出来的那首歌,唱着来不及,夏天消散在无法回头望的眸间。
宋泽在他的怀里,睡着的样子年少而柔软,他把冰凉的胳膊埋进他的胸膛,呢喃一声:“爸爸。”
他温柔笑起来,将他抱得更紧。
宋泽有些迷迷糊糊地想,为什么地板变得这样柔和,为什么雨声邈邈地遥远了,为什么周身都是暖的,有什么物体压住了视线。
宋泽睁着眼睛,半晌,从那个怀里抽出手,伸出去搂住了他的腰。
宋泽抬眼,看到那人明亮的眼睛,傻瓜一样明朗的笑。宋泽也笑了,宋泽从来没在他面前笑得这样温和贴心过,宋泽笑着说:“别以为你逃了,我就再找不到你。”
柯小默仍旧姿势不变地搂着他:“你不是失忆了么。”
宋泽就顺着他的腰把他抱紧,变了脸色:“我就不能恢复?你倒是逃得挺远的,连家里也一起瞒着我,还找这么一个女人结婚,你想女人想疯了是不是。”
柯小默说:“我只是和她订了婚,结婚还要再说。”
宋泽从他怀里钻出来,反身压住他:“在我醒之前,似乎听到你对我说了什么,你应该没忘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