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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他突然发狠一撞,带着愤恨和报复般的,剧烈的撕裂般的疼痛让我的思维从他的话里逃逸出来,我急促地喘了两口气:“你、你他妈到底想说什么?!”
他把我的两条腿向内折压着,俯低了身子凑过来,在我耳朵上用力地咬了一口:“我之所以会出现在这里——是因为在我接手这单任务之前警方连续有三名卧底被秦优杀害,所以最后中方刑警不得不考虑通过别的途径收集秦氏的犯罪证据——譬如找外援。”
说完他又狠狠地冲撞两次,下边两人的连接处胶合得更紧,我惨白着脸一边应付着后方的胀痛,一边还要努力地集中精神听他在耳边说话:“哦对了,你还不知道为何秦氏如此备受警方关注吧,自从十几年前开始,秦氏表面上是正规经营的大公司,暗中却一直在做着大桩的军火交易,秦优那只狐狸当家之后的这几年越发嚣张,他的手段比起上一辈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这几年警察不断地调查却无丝毫结果,甚至枉送了几条人命。”
“柳晓葱就是最后一名被害的警察。——怎么,傻了?”他跪骑在我身上,拍了拍我的脸,突然开始剧烈地晃动起腰来。
而我几乎已经傻了,这些事情不是只有在电视里才会出现吗,他妈的,什么军火走私,什么卧底谋杀就像他妈一出连续剧,炮灰牺牲了,主角才踩在他牺牲的道路上救世主一样地出现?
他以为他是谁——
“柳晓葱被查出是卧底,所以才被秦优杀了?”
“我再告诉你一件事吧——“他喘息着,停下来,扳正我的脸,看着我说道:“柳晓葱不是被秦优查出来的,而是你那心肝宝贝,你以为完美无缺的秦淮。他发现了柳晓葱是警察,最后便和他的好大哥秦优一起合演了一出完美的交通事故。那可怜小警察到死都不知道自己究竟是被谁出卖的。”
我不信,我挣扎地坐起来,“你他妈信口开河!”又被重新推倒在凉飕飕的地上。
嘴唇同时被堵住了,炽烈的吻伴随着身下凶猛的撞击无至尽地袭来,我突然很想笑,想哈哈地大笑几声表示我一点也不在意他说的那些究竟是真是假。
可是心里痛得很,我按紧胸口,完全忽略掉身上的那个人。
真可笑。
秦淮喝得烂醉地在我怀里叫里叫着“小葱葱”,一遍又一遍;他野兽一样绝望地红着眼睛要将杀人凶手碎尸万段,恨不得死的那个人是他自己;他站在阳台上愧疚地说对不起他——原来他竟然是这样对不起他的。
连秦淮都是假的,这个世上还有什么东西是真实的。
“说吧,你的交易条件。”我穿好衣服,点了一支烟,讷讷许久,脑子里好一阵都空荡荡的。
“你和我走,我毁掉所有的证据,放过秦氏。”
我瞅他一眼:“你到底是谁,你有什么权力做这样的决定?”
他跃下床来干净利落地穿戴好,又是一副人畜无害的干净模样。
他从我手里夹走烟,放在自己嘴里,从青烟寥寥里看过去,那张白生生的脸还有残存的几丝意味不明的暧昧,“如果你对我像对我的身份一样有兴趣的话,我也不用这么伤脑筋了。”
“我听不懂你在废什么话,你他妈到底是谁!”
“如果是在五年前,我的名字是许侑善,现在我没有名字,不过为了方便你仍旧可以叫我‘小钱’。”
章二十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