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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没有沿路返回青年住处,而是拐入昏暗的地下停车场。司机打开车门走远了,青年迟疑片刻走下车,一旁停着另一辆车,一名身材高大的墨镜男倚着车抽烟。
男子取下墨镜和青年打招呼:“最近过得不错吧,我在新闻里看见了你的消息。”
青年厌恶地看了男子一眼,他一扬手把皮箱丢到男子脚边。男子打开皮箱,没有他期待中的一箱钱,箱内只有碎瓷器。
“你这是什么意思?”男子丢下夹在指尖的烟,用皮鞋拧灭,“我要的是封口费,不是你的破艺术品。”
你和它一样都是有瑕疵的次品。
男子看懂了青年的手语,他愤怒地冲上前,一把抓住青年的衣领,将对方按在车上:“少给我装哑巴。我警告你,那一套老艺术家失散多年的归国独女的戏码别在我面前演。我只要钱,给了封口费保证你每天可以安心睡觉。要不然别怪我把你女人装下的秘密抖出去。”
“次品。”青年不厌烦地挪了挪唇,他的视线格外冷漠,“一分钱也不会给你。”
青年的话激怒了男子,男子掐住他的脖子:“你敢再说一遍?”
“一分钱也不会给你。”青年咬牙切齿地说道。
男子更加大力地掐住青年的脖子,待到愤怒过去,他惊恐地发现青年早已停止呼吸。男子慌了神,丢下青年驾车逃走。
画面到此黑了下去,青年再也看不见昨夜发生的事,他摸摸自己的脖子,急忙跑去洗漱台。镜子里的他没有化妆,没有假发,脖子上也没有勒痕。
方才看见的是幻象还是真实,自己是不是死了,青年担忧起来。
天气晴朗的早晨,青年不禁打了一个寒战。
青年回到花店,他找到店长,情绪有些激动,直觉告诉他,她知道某些事。
“我看见夜晚的自己了,和现在的我完全不一样,那些人,那些地方,我之前完全没印象。”青年吼道。
“然后呢?”店长不急不慢地将新鲜的黑色郁金香放入花瓶,她挪了挪花的位置,又偏头看了看。
青年一时语塞,片刻,他才闹道:“什么然后不然后,这到底怎么回事?”
“你的事情我怎么知道。”店长淡淡答道,她离开桌边,接过店员递过来的热毛巾,擦过手后又递回给店员。
“我……”青年再度语塞,他的语气缓和了些,“有没有办法减缓这类事的发生?”
店长站在窗边望着窗外久久不语,就在青年开始沮丧的时候,她命令说:“准备些安神促眠的花茶给客人。”
“多少天的份量?”店员问。
“暂时七天,效果显著再继续。”
“好的。”店员应道,随后他面向青年,“客人,请随我来。”
青年提着一袋花茶回到家,女孩烧了一壶水,为他泡好茶。青年连续喝了一周的花茶,这几天他睡得很安稳,家中也没再多出其它物品。
青年稍稍安心了些。
第八天清晨,一把擦得光亮的手术刀出现在他枕边,青年颤抖着拿起手术刀,他望去女孩的方向:“告诉我昨晚的事情。”
半夜,青年从睡梦中醒来,他洗漱完,换了一套灰色西装,系好领带。他涂上发蜡,将头发往后梳,随后他戴上一副眼镜。
青年下楼后乘出租车来到一处山间偏远的旧楼,那是一座废弃的医院。青年径直走进偏僻的手术室,室内已经有几个人,他们穿着白大褂,戴着口罩头套。
“医生,你来了。”屋内的人有礼貌的和青年打招呼。
青年点头示意:“都准备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