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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人要求小神要把自己定位在哪,他却很自然的接下照顾阎东官母子的责任,把自己当作佣人。
这样的生活,没有人会觉得快乐,母亲待不住清寂的生活很少在家,阎东官日积月累的寂寞也没有宣泄的出口,艰困的环境,变态扭曲的家庭……
“喂!”已经跑掉的少女又折回来,她来回穿梭两次,铁丝网被她钻出个明显的洞来了,“刚刚忘了自我介绍,我叫情丝,你呢?”
她眨著闪亮的眼睛,可爱的笑著。
“阎东官,阎王的阎,东方的东,大官的官。”他不由自主。
“好,我改天来找你玩。”
“你要来陪我说话?”
“嗯啊,我们是邻居咩,爹地说远亲不如近邻,大家要互相照顾……我走了,司机在催人了,掰掰。”她吐了吐舌头,扮了淘气的鬼脸消失了。
阎东官确定四周没人,掐了下自己的面颊。
“嗤。”
会痛,所以,这一切是真的!
就这样,那个叫情丝的女生走进了阎东官的生活。
☆ ☆ ☆ ☆
情丝几乎天天都来。
她会在窗外招手,然后很自动的开门进来。
她今天来得晚,阎东官正在有一搭没一搭的吃早饭。
清水混凝土砌出来的小楼,朴素得很,没有意外的餐厅就一张马赛克磁砖黏贴的备餐台跟一张小桌。
饭菜寒酸,情丝看了眼,这对发育中的孩子来讲真的很不够。
阎家的饭食通常有中央厨房统一开伙,次第送来,母子俩住得远,饭菜常常送到都是冷掉的。
夏天可以将就著过去,可是一到冷天,可就惨了。
数量少得可怜的饭菜别说够一个阎东官吃,其中还有一个也正需要食物的小神,两人常常推来让去,最后谁都没吃。
“我也还没吃早餐,我们一起吃。”情丝根本不懂什么叫客气,把手中沉重的竹篮子往桌上砰的放下去,变魔术的拿出水果贝果果酱鲜奶,不止这样,后面还有一大盒的综合寿司,一大保鲜盒的炒面,一只香喷喷的烤鸡,甚至还有煎蛋跟新鲜榨好的果汁。
阎东官看著她细小的手臂,再看看桌上的大手笔,只能惊叹,原来就算是女生也不可小觑。
这些色彩丰富的食物显然让他胃口大开,叫来小神,两个少年难得饱餐了一顿。
说也奇怪,第二天,第三天,应该说从此以后来送饭的再也不是原来那个尖酸刻薄的佣人,换了个神情虽然严肃,却不见恶意的中年人。
菜色十足,饭量丰厚,而且三天两头换花样。
阎东官不笨,“他是谁?”
“谁是谁?”情丝正窝在刚搭好的秋千上看奇幻小说,两人这样边聊天边做各自的事情好像变成了习惯,没有人觉得突兀还是不自然。
“虎叔。”
“虎叔就虎叔,他又不能变成女的。”
少女的脸上总是挂著盈盈的笑,说她天兵,功课却好得惊人,说她聪明可慧,有时候又天兵得可以。
阎东官放弃追问,接过情丝递过来的高中教科书还有总整理,以及一册外语选修,肥厚的几大本,用来打狗会该该叫。
“我不想看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