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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宏珺看着楼沂南,已经明白他这番话究竟是什么意思,楼沂南这是在妥协呢,让他多收一个妾,这件事就当没有发生过。心中再有不甘也是无法,只能够打落牙齿和血吞,毕竟杀敌一千自损八百这种事情并不好做。
经此一事,楼沂南和祁宏珺也不会假装表面的平和,彻底的撕破脸了。
祁宏珺看着楼沂南走远的背影,只觉得脸上的伤疤一跳一跳的疼着,“把李四拖出去杖毙。”
“世子饶命啊……”李四再求饶也没有用了。
楼沂南脸上一片冰寒,已经和祁宏珺撕破脸了,祁宏珺这个人阴损的很,一定要小心提防。
第二日晚会有一顶马车缓缓的从楼家偏门出来,绕着城里面走了一圈,才进了敏王府,与此同时,楼家庶出五姑娘病重的消息传了出来,过不了几日,这病重的五姑娘就没了。
楼沂南从敏王府出来后就直接去了祁承乾,他觉得自己急需要安慰,也不知道祁承乾现在怎么样了?兴匆匆的回了宁王府,到了主院却没有找到人,不应该啊!
☆、第四七章
楼沂南兴匆匆的进了府,急忙忙的走进了主院,然后推开门的一瞬间,他本该觉得完满,就像是拥有了全世界,但事实正好相反,里头没有自己期盼的人,他只觉得心慌。
屋子内的摆设不似其他王府的富丽堂皇,反而简单朴素,但一些小细节却体现了主人的巧思来。楼沂南坐在靠窗的罗汉床上,罗汉床中间放着一张小矮几,几上放置着一个双面绣的小插屏,一面月照竹林、一面公鸡报晓。楼沂南就坐在正对着公鸡报晓的这一面上,小插屏上的公鸡颜色艳丽、昂扬而立,引颈报晓,耳边仿佛听到了嘹亮的鸣啼声。
“你到哪儿去了呢?”楼沂南懒懒的坐在罗汉床上,对着小插屏喃喃自语。最近实在是太累了,不知不觉竟然睡了过去。
与林明修聊天,他的某些观点让祁承乾有豁然开朗之感,吃过晚膳之后竟然不知不觉的聊天到了现在,连身上某些地方的难受都忘记了。
“林先生受伤,为他们挑一个得用的小厮过去伺候。”祁承乾拢了拢身上的披风,从暖和的屋子里走出来,站在寒风中感觉真冷。
“是,老奴会安排好的。”随后老张叔捡着一些府中发生的事情禀报给祁承乾听,王府中没有主母,大事小情基本上都是张叔在管,也因为如此,府中规矩更加严苛,偌大的府邸、这么多的仆人却安静得只能够听到秋虫的声音,不会有其他嘈杂。
几个侍女提着宫灯照亮了四周的路,祁承乾侧着头听着老张叔的禀报,间或点头说出自己的决定,进了主院,守院的小厮连忙上前禀报,“王爷,楼校尉来了,现在正在屋内。”
祁承乾一愣,原以为天色已晚,他不会来了。“知道了,你下去吧。”
“是。”
祁承乾挥退众人,他并不喜欢他人伺候,特别是主卧,除了必要的打扫,一般不会有人进来。推开门,角落里鎏金铜树烛台上幽幽的烛火随风晃动,将照亮出来的光斑也随之产生了变化。
烛火不亮,屋内显得很昏暗,将靠睡在罗汉床上的楼沂南分成了两部分,一部分明、一部分暗,明暗之间又模模糊糊,并不分明。
祁承乾皱眉,走到楼沂南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别在这边睡,要着凉的,起来洗个澡,到床上去睡。”
“嗯,不要。”楼沂南往一侧翻了个身,长手一伸,正好抱住了祁承乾的腰,“累,让我再躺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