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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的一句话,教低头吃饭的温家绮心一跳。那是不久前她想问却问不出口的话。
她抬头,偷偷看着对面严钧的反应。
「没有,还不想。」严钧实话道。尽管身边确实有不少人已交男女朋友,但他的心不在那里。「目前有想努力的目标。」他不禁补充道。
「也是啦!现在功课为重,虽然你一向聪明,但还是多多用心在学业上才会有更杰出的成绩,何况你条件这么好,将来不愁找不到理想的对象。」温父笑着附和。
对于时下年轻男女急着谈恋爱,甚至因而荒废课业,他其实不太能苟同,因此对个性拘谨、认真于课业的严钧更为赞许。
严钧原想再补充解释他想努力的目标并非目前课业,可一想到表达决心令父母大为斥责他就住口了,他不想让自己所敬重的温父温母也来训示一番。
温家绮一听他没交女友,目前也不打算交,心下竟觉高兴与放心。
「之前听你妈提过,你偶尔有兼打工,是家教吗?」温母自然地提问。
严家经济宽裕,其实不须他在学时打工,先前她听严母说他自己想多点社会经验,利用课余休假偶有兼差工作,便直觉认为是家教性质。
「不是。」严钧直接否定。
「那是什么工作?严大哥很会教书呐!怎不是做家教?」温家绮忍不住插话。她听说很多大学生都会兼家教,她甚至觉得他将来若从事学术研究、或老师、教授,都跟他的气质挺相合的。
「其实比较算义务帮忙,是在同学介绍的校外剧团偶尔打打杂而已。」严钧坦言道。不过当初是他主动请同学介绍,让他能进剧团接触那个环境。
他进大学选择社团时,原只打算参加学术性社团,却因同学力邀,也加入话剧社。
没想到因一半人情而加入的社团,却让他不由得深深着迷,对戏剧演出充满热诚。
甚至,打算改变人生的原定方向和目标。
「在剧团帮忙?那一定很好玩缕!」温家绮感觉新鲜有趣。
「那还真是顺应人情义务帮忙了。」温父直接下定论。在他感觉里,剧团跟严钧太搭不上轨,而他个性温善,在能力所及范围内,常很乐意提供帮助。
「阿钧不太懂拒绝人呐!」温母笑说。他从小就是会主动帮忙人的乖孩子,面对别人开口,鲜少会推拒的。
温父温母的话让严钧决定不再多谈这事,对他们这些长辈而言,剧团或演戏不过是闲暇娱乐罢了。
稍晚,用过晚餐、吃完温母削切的水果,严钧再度跟温家绮上楼,到她房间继续教她理化。
好不容易解决考卷上所有答错的问题,温家绮顿时有种豁然开朗、如释重负的感觉。
「太好了!以后再出这些题目,我都会解了。」她靠着椅背、伸个大懒腰。仰头,笑盈盈地对一旁的严钧道:「谢谢严大哥!要是每次都能有严大哥指导,我理化就不会一直拿红字了。」
闻言,严钧心口不由得窒闷了下。
他向来很乐意得空时便来指导这个心性单纯可爱的邻家妹妹,但只怕他以后不太有机会能教她功课了。
「你觉得演员的人生怎么样?」不自觉地,他脱口问她想法,尽管不认为能从才十五岁的她口中得到什么有意义的答案。
「欸?」温家绮先是一愣。坐正身子,转而侧头仰脸望着站立一旁的他,诧异他突然天外飞来一笔。
「演员啊!很棒呢!」她扬唇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