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性先不管,等他归顺过来,再好好核对一下族谱,确定辈分。
不用刘磐说,滕胄也清楚刘繇差不多完了,袁术大军南下,这边刘磐反攻。
自己避到宛陵这边,不仅是为了给滕耽治病,更是为了不被牵连,同时观望一段时间。
刘磐的话也有道理,大家都是汉室宗亲,难道还能对自己的族亲动屠刀不成?
当然这也就是骗自己,如今天下大乱群雄割据,大汉已经是名存实亡。
刘磐刚刚强调自己控制的地盘,就是表明要参与争霸。
从此阻挡在他面前的人,别说是刘繇,就算是刘表可能都会无情杀死……
不过有时候,这人就不能太聪明,也不能太清醒。
刘繇是刘繇,滕氏是滕氏,力所能及能帮就帮,帮不了还是要保全自己。
();() “承蒙将军厚爱,只是如今兄长病情不稳定,某还需要留下来照料一二。”滕胄没有立刻同意,主要是如今局势不稳,还想要看看情况。
刘繇败亡在即,可到底是败亡于刘磐,还是袁术之手,还是未知之数。
袁氏四世三公,拥兵十数万,刘磐后起之秀,麾下才多少兵马?
可别打败了刘繇,最后却是被袁术给击败了,到时候自己改换门庭,又有什么意义?
这年头,或者说对于这些豪族来说,到底是锦上添花多,雪中送炭少。
理论上,他和滕耽投靠刘磐一个没问题。
可滕耽的情况不稳定,家族的未来都集中在他头上。
在这样的情况下,任何一个选择必须要慎之又慎,索性先观望一阵。
“夫君,药熬好了。”话说当头,却是有妇人走出来,端着一碗药汤。
“你怎么出来了?”滕胄询问。
“夫君这些日子照顾兄长,几乎没有休息。此药既然滋补,就多给夫君熬了一碗。”妇人来到滕胄身边,把汤药放了下来。
事实才没有那么简单,滕胄有些无奈,毕竟自己的妻子乃东莱刘氏女,刘繇的族亲。
显然是路过,听到有关刘繇的事情,所以找借口过来。
滕胄看向眼前的汤药,知道自己不喝,对方大概会借口留下来。
想着也是滋补的东西,索性拿起一饮而尽,示意刘氏离开。
刘氏见状,知道自己是真不能待着,只能告辞离开。
“将军,内人孟浪了。”滕胄拱手告罪。
“无妨,尊夫人也是关心则乱。”刘磐笑道。
就在这个时候,滕胄却是觉得肚子一阵闹腾,只觉得什么东西在肚子里面翻江倒海。
连忙借口更衣,去了茅厕。
实际不仅是这边动静大,后院那边也有不小的动静,显然是滕耽喝下了漆叶青粘散。
一刻钟之后,滕胄再次出来,一副不敢置信的样子。
不仅是自己,下人过来回话,说滕耽排出许多的虫子,不过神色好了许多。
刘磐给的药,效果居然那么好?
既然药效那么好,滕耽那边应该没问题了。
再加上欠刘磐那么大的人情,滕胄觉得,自己也应该做出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