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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也静静的盯着她。
过程中,她的动作优雅而俐落,神情是那样的专注,却又带点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冷漠,仿佛对任何人都不感兴趣;粉唇是那样的柔软,却冷淡的轻抿着,仿佛连微笑都吝啬。
精油一滴一滴的落入水里,无声沉默地渲染出色彩,蒸散出香气,她却始终静谧的不为所动,娇柔的脸蛋仿佛凝结般,没有一丝情绪波动。
当水氧机无声启动,将定神解忧的香气绽放到整个包厢後,她才移动脚步,回到他面前。
「骆先生,请问还需要什麽服务吗?」她敛睫低问。
他握着酒杯,没有回答,依旧不发一语的盯着她,眼神锐利得就像是要把她看透,却更像是透过她看着某一个人。
在他的注视之下,她没有丝毫困惑,也没有继续发问,只是静静的等待。
「像又不像,不像却更像。」
几秒钟後,他终於开口发出声音,却是喃喃低语,答非所问。
她不说话,依旧静静凝望着他。
他勾起嘴角,神情嘲讽,接着拿起酒杯仰头灌下一大口酒,又沉思了会儿,才又出声。
「转圈。」他命令着,用食指在空中画圈。
她没有拒绝,依言照做,为他转出一个优美的圆圈。
柔和的灯光下,她的身姿冷雅绰约,侧影静谧如画,白皙柔嫩的细颈不管从哪一个角度看,都跟那无情的小女人极度相似。
他的在乎,她从不在乎,不愿对她在乎,却偏偏无法阻止自己回忆她的一颦一笑,甚至堕落的在Qm身上寻找那份与她极为相似的冷漠气息——
他疯了!
「骆先生,请问还需要什麽服务吗?」她重复问话,就连说话的声音口吻也与她如出一辙。
他拧皱眉头,仰头灌酒,气闷的挥退她,可就在她踏出包厢的瞬间,他的大脑却闪过某种怪异至极的想法。
「Qm,你有姐妹吗?」他脱口问。
离去的脚步乍然停顿,她没有转身,只是沉默的背对着他。
这是个私人问题,她有权不回答他,而以她的个性,也必然不会回答。
就在他以为她会直接关门离去时,没想到她却忽然抛出答案。
「曾经有。」
曾经有?
那究竟是有没有?
他想追问,她却已经踏出包厢,为他关门後离去。
当阮佳心和保全打过招呼,走出大门,正打算越过马路到对街的停车场取车时,一名妇女却忽然挡住她的去路,一见到她就破口大駡。
这名妇女不是别人,就是从小虐待她的生母,几天之前到丽城饭店委屈哭诉、博人同情的刘雪燕。
「死丫头,你竟敢不接电话?害我在这里等了你一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