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这笔钱能有十好几万,发财了,发财了。
小妹不争,也不在意,她全部心思都放在了腹中仔仔身上,她甚至一度把仔仔当成投胎转世回来的小阿星。
白天,她在槐林居院子里散步,让仔仔吹吹风,晒晒太阳。
晚上,他嗅着房间内阿星残余的气息,躺在床上,给仔仔讲他爸爸的故事。
“……妈妈以前是个公主,过着快乐无忧的生活。突然一天夜里,你爸爸混进皇宫,摸进了妈妈闺房。他用花言巧语把单纯的妈妈框出了皇城,住他的小茅草屋……他说会带妈妈去北极看企鹅,去月球背面晒太阳,去火星上烤肉……结果一样没兑现,你爸爸他就是个骗子……”
……
公元时空。
“啊嚏,啊嚏……”
阿星莫名其妙的打了好几个喷嚏,鼻涕口水溅了女催眠师一脸。
“骚瑞,骚瑞,我不是故意的,刚刚一定是有谁在背后讲我坏话。”
“卖糕的!”
被颜射了的白人女催眠师惊呼,厌恶之极地奔向洗手间。
坐在暗处的移民局官员机警地盯住阿星,冷冷问,“有谁会说你坏话?你想起了什么?
“对呀,谁能在背后说我坏话?这个人一定认得我,或许我还欠他很多钱。会是谁呢?我到底是谁?”
阿星抓扯头发,十分痛苦的样子。
“咱们换个体位重新来。”洗脸补妆完毕的女催眠师归位,严肃说道,“你仰面躺着,把眼睛闭上。”
四周再度安静,唯有窗台闹钟“哒哒哒”,清晰而漠然地走动着。
女催眠师轻轻在阿星耳边数数,“碗,兔,斯瑞……这里已经没有什么能打扰你,除了我说话和闹钟声音,你已经困倦了……你要入睡了,碗,兔,斯瑞……深深地睡吧……除了我的说话声音,你什么都听不见了,尽情地睡吧……”
阿星呼吸均匀,胸膛平稳起伏,微微打鼾。
“睡了,可以小声问话。”
女催眠师对凑过来的移民官耳语。
这位移民官坐到阿星面前,拿出一张写满问题的单子,神情有些激动。
今天聘请催眠师,实属不得已。
因为嫌犯一口咬定是为留学合法入境,否认非法入境。反过来还质问联邦政府——
“你们为什么不帮我找回失窃的随身财物和护照?”
“你们这里的治安太差了,种族歧视过于严重。”
真想把他掐死啊,怎么碰到这么个玩意?
这都收容快满两个月了,别说定罪,遣返都行不通。
全美出入境记录查不到此人,包括华国在内的多国使领馆,都交涉过,无人认领这个垃圾。
身份都没查清,怎么遣返?往哪里遣返?往火星吗?
但愿催眠能够有用吧。
“你叫什么名字?”
“阿星,不是阿傻。”阿星闭着双眼,怔怔地答着。
“你的年龄?”
“现在是哪一年?”
卡!被催眠了,还能反问吗?移民局官员疑惑不已,但还是说道,“2019年。”
“我不记得自己年龄了。”
想不起来你问哪年干什么?!移民官强压怒火,问关键,“说一下你的国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