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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明白你在乱吠什么!”他一概否认。
“好吧,那我也不想浪费时间,是谁派你来我家卧底的?”
“没凭没据……你做什么这样诬赖我?”
黑凤翥伸手一扯,他被拉开的衣襟露出平坦胸部,喉咙尚有个小结,一眼就叫人看出是发育不算好的少年。
“你真不干脆,本来我以为我们可以速战速决,你坦白,我从宽,赶紧把事情了了说。”那些大哥们真是贴心,用定身法把小现行犯给定住,省了他一番工夫。
“我不会说的!随便你爱怎么处置都好!”小孩子几句话一绕,谎话不攻自破,为了表示自己的勇敢,把在戏下所看的戏码都用上了。
“真不可爱!你嫌我对你不够亲切啊?我看剪舌、去指甲是有点血腥啦,不如把你的身体切成一截一截,等你明白我的‘善意’,就会知道我——有——多——么——的——好——了!”他用指头在空气中循着人体大穴画过梦儿身体的部位,虽然没有实际接触,却已经惹得他全身不寒而栗,两只腿开始打摆子。
“我……不要啦……”他禁不起恐吓的终于崩溃,“我只是收了东门街丰员外的五两银子混进你黑府,准备等夜深时候把小门打开让他的人过去而已,呜呜呜……我的身体不要断成一截一截的,那样很难看……呜呜呜……”
这小人儿哭得跟狗叫一样,真难听!他不过稍稍把话说重了些,可什么都没做,他哭爹喊娘的,方才扔刀时候的气魄到哪去了?
“继续说!”
“丰员外看上了你家那棵摇钱树……咙,说她是美人又会赚钱,想占为己有……有这想法的人不只那个老不修而已,我到处要饭,只要是稍微有点财势的人家都嘛有这种想法……”
下三滥的想法,卑鄙的手法,说到后来梦儿拭了泪,也同情起黑凤翥的遭遇。
“你不会也这么想过吧?”
梦儿有些脸红,不好意思了起来。
“我哪敢,我还养不起娘子。”
“你回去吧!”他轻弹指,解了梦儿身上的穴道。
“你放我走,不……对我怎样了?”他以为事情败露必然免不了一死,可是死……好可怕喔。
“不然,你想要我对你怎样?”黑凤翥睨他。
鸡皮疙瘩又整排从梦儿的胳臂爬到后背。这人,随便一个眼神、一句话,像是无害,叫人觉得可怕?
“不不……不怎样,我什么都没说。”糊涂的捡回一条小命,三十六计定为上策。
“慢着!”
啥?梦儿的脚差点软了。早知道刚才应该拿出吃奶的力气拼命的跑……
“半个月前你可曾放火烧我黑府的轿子?”他没有什么不知道的,只要攸关他的小娘子。
梦儿茫然摇头。
“那没你事了。”
梦儿什么时候走了黑凤翥不在意,他的眼神幽深难测,抛向远方。
是他把罗敷推向这条危险的路,她日日都身处在被人觊觎的险地,他这当人家丈夫的实在太失职了。
如今,合该把事情做一个了结了!
***
不是错觉,是真实的感觉到这宅子的人口突然减少,而且还在陆续消失中。
不但如此,每个人都好忙,像在打包什么东西,一看到她出现又装作无事忙的模样,这里头肯定有鬼!
“三同,你匆匆忙忙要去哪?”好不容易逮到一个可以问话的人,罗敷拦住他的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