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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一项都很贤淑孝顺的陈家大嫂,此时就像是没看见蹲在那里的丈夫与公公,虎着一张脸,用小饭勺给自己的儿子喂饭吃。
小阳阳一边吃着妈妈喂进自己嘴里的鸡蛋羹,一边眨着小眼睛,看看蹲在地上的爸爸与爷爷,在看看坐在沙发上唉声叹气的奶奶,十分的不解,于是他歪着小脑袋问到:“为什么爷爷和爸爸今天要蹲着吃早饭?”
听到孙子的问话,坐在沙发上的陈妈妈哄着他说到:“阳阳乖,你爷爷和爸爸做错了事,奶奶让他们两个蹲一蹲,身子低了脑子就能供的上血,省的这两个人的脑袋在缺氧,继续在办出什么糊涂事儿来。”
闻言,一直都很老实的蹲在墙角的陈爸爸抱着饭碗回击道:“自己家的孩子是什么样的,咱们当爸妈的还能不知道?小泽生下来就是那样的身子,咱们自己要不是实在照顾不了,哪能舍得把孩子给送到爸那里去养。现在孩子大了,考虑到他的将来,我做出这个决定也是很无奈呀。”
越说越觉得自己委屈,陈爸爸想着‘我也是为了孩子好,凭什么叫我蹲着吃饭,你让我蹲,我就偏不。’
想着想着,他那幅驴脾气就又上来了,但是他又不敢明着反抗老婆,又觉得蹲着吃饭有损他的尊严,思来想去的,陈爸爸决定给自己提一个高度,改深蹲为扎马步,这样那个老婆子就说不出什么了吧。
陈浩此时蹲在地上,正用一脸惨不忍睹的表情看着自己正在扎马步的父亲,心道‘拜托了父亲大人,您的两条腿都在抖了好吗,母上大人现在已经很生气了,拜托您不要在搞笑了,这么做是会火上浇油的。’
可惜,陈妈妈现在没工夫搭理他们两个,听了陈爸爸刚才说的话,陈妈妈此时正忙着哭那,听到自己丈夫的回答,陈妈妈哭的更大声了,她一边抽泣一边说到:“是我不好,我这个当妈的没本事,照顾不了那孩子,让他小小的年纪就要到别人那里去讨生活。”
正在努力的维持着自己蹲姿的陈爸爸闻言皱着眉头回到:“胡说些什么那?爸那里算是别人家吗?老爷子辛辛苦苦的把小泽给拉扯到这么大,费心又费力的,你这么说可就过分了。”
陈妈妈呜咽着说到:“我有没有怪老爷子的意思,我就是觉得这么大的事情,爸也不知道跟咱们说一声,弄得咱们措手不及的。”
说着说着,陈妈妈突然停住了哭泣,抬起脸冲着陈爸爸说到:“你刚才说是哪个神仙要娶咱们家小泽来着?”
陈爸爸闻言翻了一个白眼回到:“就是老宅子里面供奉的门神,也不知道请了多少年了,聚爸说,这些年小泽能够平安无事,全亏了人家的照顾,我看着他对小泽算是动了真心了,要不然这么荒唐的事情,我才不会同意那。”
陈妈妈闻言擦了擦自己脸上的泪痕,看着堆在客厅里的那些‘聘礼’,咬牙切齿的说到:“它不是想跟我儿子在一起吗,行,反正我儿子也离不开他,那我拦着也没用,不过这是嫁还是娶,可由不得他说了算的。凭什么我儿子就要嫁人,他们两个不是情投意合吗,那好呀,让那个什么神的嫁过来,咱们家三媒六聘什么都不会少了他的,他只要一嫁过来,立马就让他上咱们家的族谱。”
陈爸爸听了媳妇的话觉得眼前一亮,心说就是吗,都是男的凭什么就是他们家小泽嫁人那,真想在一起的话,那个什么神的不是也可以嫁到他们家吗。
想着那个一脸傲意淡然的神仙听到这个消息时的反应,陈爸爸就觉得浑身上下都舒爽无比,他在也顾不上什么马步了,站起来一脸兴奋的说到:“老婆子你脑袋就是转的快,我怎么就没想到这一条那,这个主意实在是太好了,咱们赶快再好好的商量一下具体要怎么办才好。”
为了共同的奋斗目标,陈氏老两口迅速的和好如初,马上就凑在一起开始商量计划,留下一旁蹲在地上的陈浩目瞪口呆的看着自己的父母,连嘴里的饭粒掉到地上都没有察觉出来。
当天晚上,陈泽呆呆的看着放在他们家茶几上的那堆东西,脑袋成一片放空的状态。
请原谅他的失态吧,任谁碰上这种事情都会不知所措的,看看他哥哥刚刚送过来的东西吧,一枚闪亮亮的黄金戒指,一条粗粗的黄金项链,还有一个据别人说是造型新颖,但是陈泽怎么看怎么觉得狰狞的黄金挂件,外加旁边那两摞厚厚的百元大钞。
听着很耳熟吧,凡是懂一点民俗习惯的人都知道这些东西是什么意思,不就是三金外加喜钱吗?有什么可大惊小怪的。
已经有些惊悚的陈泽心想这是过彩礼的意思吗?他爸他妈没事吧,怎么会弄出这么一出来?
相较于陈泽的惊疑不定,石公的反应可就淡然的多了,他扫了一眼茶几上面的东西,又看了看尴尬不已的陈浩,然后说到:“有劳陈居士跑这一趟了。”
陈浩心里面留着宽面条的瀑布泪,表面上还要用无所谓的口气说道:“哪里,不过是小事一件罢了。”呜~~~,为什么倒霉的总是他?弟弟有事的时候他跟着受牵连,现在父母出了昏招,他又要被拉出来顶雷,嘤嘤嘤,老婆我好想你。
木着一张脸的陈浩说完了这些便在也不想留在这里了,他僵着身子站起来,礼貌的对着屋里的主人们点了一个头,然后顺拐着走出了陈家的小院,开着车七扭八歪的离开了。
陈泽无语的看着他哥离开,然后继续的冲着茶几上的那堆东西继续的发呆中。
石公看着发呆中的陈泽,到是没有去打扰他,顺手就对着茶几上的东西使了一招袖里乾坤,将那些‘彩礼’都给收了起来。
陈泽见状吃惊的说到:“你还真要哇?”他才不信这些东西能够打动了石公的心,那些纸币于神仙来说,与废纸无异,至于黄金那就更不是问题了,以石公的本事,只要他想,全国上下没有那座金矿是他搬不空的。
石公闻言挑了挑眉毛回到:“我为什么不要,这可是你父母第一次送我礼物,不论是什么都是值得珍惜的。”
陈泽闻言无言以对,憋了半天才蹦出了一句:“你说他们到底是怎么想的?”
石公闻言轻笑了一下说到:“还能是怎么想的,无非是心里面不忿,想要找个事情发,泄一下罢了,又不是什么大事,由着他们去计较吧。”
陈泽闻言会问到:“石公你不生气?”
石公闻言轻抚了陈泽一下说到:“只要能让他们二老消了气,开了心,要我怎么样都无所谓。”
爱屋才会及屋,在乎你才会在乎你家人的感受,所以石公的这句话对陈泽来说,无异于是最动听的一句情,话,比什么海誓山盟都要浪漫。
于是,欣喜不已的陈泽踮起脚尖,凑到石公的耳旁情意绵绵的说到:“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不盼朝夕,只幕永久,汝心不悔,吾心不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