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江时安看向池年,注意到自己两只手都紧紧抓住人家的肩膀,不由有些尴尬。
他放开手,尽力保持平衡,嘴硬道:“没怕。”
池年笑笑,调侃道:“哦,那勉强相信你。”
江时安脸臊得有些红,他尝试着迈开步伐,感受到脚下泥泞的泥土,沉重地抬起腿向前走着。
见他开始适应,池年就没再过多关注,开始弯腰插秧。
江时安慢慢也习惯了水田奇怪的触觉,学着一旁的池年开始插秧。
但池年插得飞快,江时安还没反应过来,他的下一根苗就已经进到田里。
江时安抿唇,道:“别插那么快。”
倒是让他学学啊。
闻言,池年才注意到他一根苗没动,眼里含笑道:“插慢了要忙很久诶。”
江时安:“没事,我们慢慢来,有时间。”
池年快憋不住笑意,“不行,最好在上午插完,不然下午太晒了。”
江时安沉默。
池年笑出声来,“好好好,我们慢点。”
“你看着我来,先把秧苗掰下两三根,然后竖着插进田里,不要让它们倒伏下来。”
见到池年眼中藏不住的笑意,江时安也忍不住笑起来,他跟着池年的教学,愈熟练。
不久,日头便晒起来。
池年回到小路边拿过水壶和草帽,将其中一份水壶和草帽递给江时安,道:“喝点水歇一下,把草帽戴起来小心晒伤。”
江时安听话照做。
家里的水田不算特别大,快近正午,二人便插好秧苗。
从水田里出来,脱离了那潮湿泥泞的触觉,回到地面江时安才深刻领悟到如履平地这个词。
寻了阴凉处歇息,江时安拿出今早做的两个鸡蛋饼,递了一个给池年,“先吃个饼休息一下,等会我们就回家做饭。”
肚子已经饿了,池年没有客气,接过饼便就着水吃了起来。
一旁也有正在插秧的人家,闻到面饼香气,有些眼馋。
一面相不算和善的年轻夫郎冲着这边喊道:“哎,江家的,要吃回家吃,别在这吃来打扰人干活!”
闻言,池年微愣,看向那人,轻轻皱眉但他没说什么,收好面饼没有继续吃。
那人是池雨村嫁进来的夫郎,平日怼天怼地,见到什么不合心意的就说上两句。
很多夫郎都被他指桑骂槐地说过,脾气软的就憋着没搭理,脾气硬点的就直接跟他吵起来,村中正常人都嫌死他了。
偏偏他还不自知,天天在村中晃悠着点评人家怎样怎样。
扯过江时安,池年没打算搭理他,二人打算离开归家。
但是那年轻夫郎并未罢休,仍在大声嚷嚷道:“真是的,在镇上赚了钱也没必要回村里这样炫耀吧,吃着这些饼是想让我们也去买吗?”
话中透着说不出的酸味。
池年懒得搭理,收拾好东西便打算同江时安离开。
他们生意做好了村中肯定是有人眼红的,二人也没想逞风头再招人记恨。
只是见二人没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