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太惊吓了,老实说她并不想要。“婢子每天好多的事要做,要是像小姐这般福气模样,大概什么事都做不了。”
就算她想要,也没那种命,一个丫头要是动不动就一身的汗,一身的肉,一定被归类在好吃懒做的行列,下场就是被撵回家吃自己。
温宁宁白她两眼。“你可以更直接一点,反正也不差那两刀,你也知道什么事都做不了,一动不动就一身的汗,还说风凉话?”
绿雀没敢再吱声了。
说到减肥这件事,放诸四海皆准,只要是女子随便都能撂出个三五套方案来。唉,求人不如求己,温宁宁说做就做,她给自己制定两条路,一是少食多餐,她正是长身体的时候,这种减肥法属于温水煮青蛙,不会在成长期埋下危害根本的风险,优点是安全。
二就是运动,好吧,一个脑子不好使、连走路都有问题的傻子能有什么运动机会?
温宁宁的平衡感不佳,温家男人素来当成运动和娱乐的骑马和骑射对她来说根本想都不用想,所以完全不列入考虑,虽然她还不确定温宁宁的心疾喘症是不是还在,但也不愿因为身上带着病就什么都不做,让自己无止境的胖下去。
小的时候胖可以说可爱,长大可能就是可怜没人爱了。
就算这年头鲜少因为肥胖致死的例子,她也不想当开先河的人。
总的来说,谋事在人,成事在天,不管将迎接的是什么样的未来,总得自己先努力了才成,预先想太多掌控范围外的事也是白搭。
她才确立了目标,忽然想到什么,“绿雀,你知道现在是几年吗?”
小姐不知道现在是几年,嗯,很正常,于是绿雀很快的提供了她所知道的消息。
“明康八年。”温宁宁喃喃。
明康八年啊,那时的叶曼曼几岁?叶曼曼比温宁宁还大上一两岁,却因为家人没把她的亲事放心上,将她耽误成了大龄女才嫁入了均王府。
而在均王府后院的那几年,看着短实则漫长,当她被逼着吞金而亡时,她也曾想过,自己是不是咎由自取?如果自己不是这么一无是处,是不是能避开王府的婚事,有一番不一样的成就?
只是不管她再怎么想,都不会有答案了。
不过现在的她没有时间唏嘘些什么,因为浣花来说温家大房的两兄弟一起上门了。
大房双生子吗?
一模一样的双生子也不跟温宁宁客气,熟门熟路的进门自己找地方坐,显然这韶华院他们是来惯的,只是以前不曾久坐就是了。
丫头们去张罗茶点,温恭看着姑姑少见的精神模样,又多打量了几眼,笑道:“我到韶华院的门口,不请我来,还要通报,也才一天规矩就多了起来,下回再来,会不会就进不来了?”
宛如温恭另外一个影子的温梓倒是喝了口茶,神情微动,居然是白毫银针。
白毫银针是贡茶,每年不过十两茶叶,他记得父亲分得了二两茶叶,看起来,舍不得泡来品尝的原因是给了小姑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