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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耶,谢谢你!」容榆踮起脚尖在他的脸颊上轻轻一吻。
帕德欧偶尔会在她额上或脸颊轻吻,刚开始她很不习惯这种打招呼方式,每次都红著一张脸,后来发觉没什麼大不了的,她告诉自己要入境随俗。
第一次被她碰到脸颊,虽然只是轻轻一扫,他却有点愕然,感觉脸颊有些麻麻痒痒的。
「不过,我想在这裡多待一点时间,我们去贝壳广场喝咖啡,我请客。」容榆拉起他的手,愉快的跑向红砖色广场。
她第一次主动握他的手,小小的柔荑虽然只握住他半个掌心,心中却涌起一股不明的情绪。
低头看著奔跑的她,帕德欧嘴角泛起一抹笑。
悠閒的在西恩那待了一个上午,下午探访完另两个美丽古城,他们便搭车抵达翡冷翠,準备明天的艺术巡礼。
晚上,走进住宿饭店时,容榆的脸色苍白,在车上她已经吐了两次,现在全身还冒著冷汗。她想她可能感冒了,这裡早晚温差大,昨晚就感觉喉咙有些异样,但她不曾感冒到吐的状况,该不会水土不服吧?
她竟然会跟这块美丽的土地不合,心中泛起一丝无奈。
「妳不要紧吧?要不要看医生?」帕德欧帮她提著行李,看见她的病容非常担心。
「不用,我有带药。」容榆摇摇头,在国外就医可是贵得吓死人,随便也得花上几万元台币,想得她头更痛,这时才发觉台湾有健保真是太幸福了。
进入房间后,她从行李箱掏出药袋,服下一颗感冒药及胃药,才吞下不到三分鐘,她又匆忙跑进浴室猛吐。
帕德欧蹲在她身边,轻轻拍著她的背,看她吐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连胃酸都吐出来了,他蹙紧眉头非常不忍。
「我送妳去医院。」
「看医生太麻烦了。」她现在只想休息。「我可能只是感冒加上水土不服,泡个热水澡,睡个觉就会好了。」
她想站起身,才惊觉自己已虚脱到无力,双膝一曲,差点要跟马桶跪拜,一隻大掌及时搂住她的腰。
帕德欧扶著她坐在浴缸旁,打开水龙头,将冷热水一同注入浴缸。
他為她顺顺背部,双手轻柔的按捏她的颈肩,虽然她此刻头痛欲裂,胃痛如绞,但心裡却有一丝温暖感动。
帕德欧看见浴缸的水已注满七分,伸手探一下水温,关掉水龙头。
「不要泡太久,否则头会更昏。」他温柔的叮嚀后,走出浴室关上门。
容榆泡在浴缸裡有点茫茫然,怎麼办?他太温柔了。一定是感冒头昏的缘故,她竟然觉得自己爱上了他了。
她甩甩头,双手拍拍脸颊,不行,千万不能被他迷惑了。
三十分鐘后,她离开浴缸,穿上浴袍,望著镜子裡红通通的脸蛋,看来她真的发烧了,她决定服完药,好好睡个觉。
打开浴室门,才跨出一步,赫然发现帕德欧还坐在沙发上,双手停在桌上笔记型电脑的键盘上,一双深邃黑眸则刚好对上她的视线。
他流露出忧心的关爱眼神,让她的内心微颤了下。
「我已经好多了,谢谢你的帮忙,你可以回去了。」容榆走到化妆台拿起药袋,帕德欧的房间在隔壁。
吞下两颗药后,她準备爬上床,却见帕德欧仍坐在原地,没有离去的打算。
她有些疑惑的看著他。
「我留下来陪妳好吗?妳放心,我不会趁人之危。」给她一个安心的笑容,但微蹙的眉心仍透露出担忧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