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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要来大量生产会削翻了。”耿隼浩的黑眸闪闪发光。
“少打歪主意,把图样记在你的脑袋,然后烧掉它。”
每张兵器图都是杀戮的开端,不管设计初始的理由多么冠冕堂皇,只要和人类的贪婪牵扯上,美意往往就变成了罪恶的渊薮。
他吃过那种苦,今生不想再重来一遍。
“可以问这是要给人的吗?”由设计图的尺寸看来,手腕的比例不是男人的。
石勒眉目一整,爱笑不笑地,“右手,两天内你有办法把东西赶出来吧!”
耿隼浩忠厚老实的摇头,“有点难,这袖箭裹你放了太多精巧的玩艺,熬夜的话大概要十天吧!”
“那么——”他不轻不重的声音倏成狮吼:“还混!时间到没看到东西,你就提头来见吧!”
耿隼浩慌了手脚。平常的石勒太好说话了,完全没有主帅的架子,但不知为了什么,他最近老对他咆哮,他做错了什么吗?
他秀致的脸抿著委屈,讪讪地闭门工作去。两天,四十八小时,天老爷,或许他该先想好脚底抹油的方法才对。
“石勒,那小姑娘没事吧?”独眼龙眼看耿隼浩落荒而逃,可没半点“狐死兔悲”的表现,反倒神情愉快。
横竖被炮轰的又不是他,担心个什么劲!
“你你很关心她?”
再蠢的人也听得出主帅口气不善。“我……只是随口问问……”连问都不行,也保护过度了吧。
“她的事不必你操心,我要你调查的结果呢?”他拿出惯抽的淡烟,优雅地抽了起来。
“办好了,这是立据,以后那些一讨债公司的流氓不会再找上门了。”独眼龙拿出字条。
“那就好。”石勒喷出一口烟雾,“你下去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是。”这时他们的关系是主仆,独眼龙将角色拿捏得十分得当,没有丝毫碍难的退场。
石勒让身躯陷入柔软的沙发裹,一任飘渺烟雾旋入半空,隐入空气裹,他的眼是合著的,一直到烟燃尽才缓缓舒张。
此刻他已经厘清心中的思绪,接下来他明确知道自己往后该怎么走了。
他不打算放弃任初静,即使知道要了她可能会赔上一条命。
他苦苦地笑,或者可以少爱她一点,那么就能够清静一点吧!
既然打定主意豁了出去,再也无所迟疑,往常潇洒的笑容又重回他不凡的睑宠不管她爱不爱他,石勒已经不准备放过她了!
那呛鼻的烟气厮混著汽油味,在火红如奔的焰柱窜升后,蛇舞般地燃烧起来。
窗户凌厉的焰光和刺鼻惊人的焚烧声,惊醒了甫合眼的石勒。
常年受训的身体一察觉状况,马上传达了警戒的讯号,他不慌不忙的直奔下一个楼层,将仍在沉睡中的任初静一抱,经由阳台矫健若游龙地一跃而下。
他大雁的掠姿纵横无声,弹跳间,藉著建筑物本身的饰品作据力点,轻飘一飘地落了地。
“石勒!”耿隼浩看见出现的主帅,一颗心才放下。
并非他不信任石勒的逃脱能力,而是主帅要有个三长两短,不用想也知道他自己会有被分尸之虞。
“左手呢?”他仍紧抱著任初静,一点也没有放下来的意思。
“他正在指挥救火。”
石勒看见人来人往穿著一系列黑西装的手下们,正在启动建物本身的洒水消防器具。
“是谁允许他把组织的人带来的?”那些菁英全是“幽域”裹最顶尖的干部,以此类推,他还有多少事被蒙在鼓裹?
纸包不住火,耿隼浩有些心虚。“左手怕你发飙,他这么做也是为了你的安全。”
“右手!把话说清楚。”
耿隼浩头皮发麻了,石勒从来不会当他面称呼他的代号,除非真正生了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