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我那有些迷糊,老爱撒娇的爹……
千万……千万不要伤害他!
剧痛从手指传来,我忍不住叫了出来然后拼了命的咬住嘴唇,绝对——绝对不能示弱!
细长的银针穿破指尖刺破指甲,华润啧啧赞道“粹了毒的针你还能忍下去?不错”然后转动银针,再上下抽动。
如果能晕过去,就好了……
一根,两根……混蛋,十指连心啊……你这个变态!
十根手指上都插满针我竟还没痛晕,“无……聊”你动用私刑我也没什么有用东西可告诉你,何必呢。
往后几日,我深刻了解到古代人民对于‘酷刑’这种东西的高度运用和不断创新。不过呢这伤都不是在明显能发现的地方,这华润怕是背着他主子干这种事吧。
“我说……大人今天又有什么新花样啊……”有气无力的说,这人动刑的手法很高,每次都把我弄得半死不活但神志偏偏还挺清醒。
今日华润好像没有动手的念头,只是低头看了我一眼,用很细小的声音说“帮不到你了,好自为之吧”
你还帮我?哦,难不成前几日的酷刑都可以用打是情骂是爱来解释?没想到这位大人还对我挺‘情深意重’的嘛。
还来不及扯出笑容,就听到远处铁门打开的声音,有人来了,我挣扎抬起头,脚步声由远及近,稳重,像首音调工整的歌。
首先看到的是朱红色拽地长袍下摆,房中闪烁着的火把让我看清那绣在袍间作工精美的龙形图腾,那人来到我面前,华润温顺的低着头退后。
呵呵,原来是他啊。
“离王,好久不见”
楚涟几至无瑕的脸上带着平日见惯的浅笑,说话的语气还有几分温柔“四皇子殿下可喜欢本王的招待?”
“劳离王费心了”冷笑浮上面孔,原来那日与华润一起的人是他,在灵城华润做的事也是他指示的吧,把我调到户部也是他的注意,从头到尾我不过是枚可怜的棋子,想必贾柏轩的身份他一早就知道。
“费心?”楚涟的脸离我只有一点距离,差点就贴上了“谁叫你有让我费心的资格呢?贾柏轩……你知道本王有多想把你挫骨扬灰吗?嗯?可惜啊”他勾起我的脸,笑容更深了“这张脸与那个女人没有相像之处,否则玩起来也会有趣些”
那个女人?“你说的是……我娘?”
楚涟对贾柏轩似乎有什么深仇大恨,我说啊,你什么人不去的罪偏要去得罪这位大人?
楚涟细长的美眸里闪过狠毒的光,像瘁过毒的宝刀。
“母债子还,很公平对吧?”楚涟自顾自的低语“明明是弱者的人凭什么搅乱别人的生活?贾柏轩,你知道我的母后是谁吗?”
离王的母后?这我听楚微说过,楚微和楚涟是同父异母,小微的母亲原来是戏班的戏子被老离王一眼相中带回府里作了侧王妃,而楚涟的母亲则是异族公主,身份高贵的离王妃。
楚涟优雅的手轻抚着我的脸,我一阵颤抖,“我的母亲是个奴隶,;离王妃身边的陪嫁女奴”
他的声音悠远清冷,高华如月,可惜我没有心欣赏了,我困惑,这贾柏轩,或者说那个皇后到底得罪他哪里?皇后死的时候离王不也就七岁左右而已。
“她生了我之后就被王妃赐死了,王妃无法生育所以我成了她的儿子,离国的储君”
“这……关我何事?”
离王笑容不变,“自己想想吧,告诉你就没意思了,揽月,回去了”
原来华润叫揽月,揽月,同缺月弄月他们一样都是离王侍卫之一。
“等等!”我大喊“楚涟,告诉我韩隐的下落,他是被你弄走的是不是!”你恨我就冲我来,求你别难为韩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