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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兰知道自己姐姐是个有主意的人,点头:“也好。”月香看她一眼:“别告诉爸妈,妈那个性子,知道了,又要劝我,不就是身外物,还说什么财去人安乐了。”月兰笑了:“知道,我又不是小孩。”月香伸出指头,点她脑袋一下:“你在我面前,不是小孩是什么?好歹我大你两岁呢。”姐妹俩正在说笑,梓涵牵着秦桦的手进来,秦桦怀孕已经三个月了,肚子已经隐约有些显山露水了。月兰姐妹忙站起来,月兰把梓涵拉过来,对她说:“干妈怀着,你那么急匆匆地牵她过来,摔了怎么办?”
梓涵不高兴了,嘟着小嘴说:“妈妈,连干妈都说我能干,我怎么会不小心呢,妈妈批评的不对。”秦桦见她脸都涨红了,弯腰摸摸梓涵的头说:“对,我们梓涵最能干了。”月兰看梓涵一眼:“好啊,都学会在干妈面前告状了?”梓涵对妈妈做个鬼脸,晃着脑袋说:“妈妈错了,我当然要告状。”又去拉着月香的衣服说:“姑妈,你说我说的对不对?”月香乐了,手抚着梓涵头上的羊角辫:“对,这次是妈妈错了,不是梓涵的错。”月兰问秦桦:“怎么你一个人出来了,他呢?”
秦桦往店外一指:“那不是,和你老公在一起说话的,现在过烟瘾去了,戒不掉,只好躲着我抽了。”月兰往外一看,林岳海和秦凯两个一站一蹲,林岳海正在那忙着吞云吐雾。月兰转头笑着说:“还好秦凯没烟瘾。”秦桦接过托月香带的孕妇装,正在掏钱给她,听月兰这样说,笑了:“是啊,不让他抽,熬的厉害,让他抽,对孩子不好,十多年的老烟枪了,戒掉也不容易,只好抽少点。”
月兰和秦桦又站着说了两句,林岳海抽完烟,也就进来找自己老婆,各自寒暄几句,也就各自回家。梓涵在前面一蹦一跳地走,秦凯侧过头看看自己的妻子,她目光专注地看着女儿,唇边还挂着一丝温柔的笑,又想起大哥一家,不由伸出手揽住她的腰,月兰被他的举动吓了一跳,侧头看他,秦凯看着妻子,专注地说:“月兰,这样多好。”月兰的手往下握住他的手,笑着说:“怎么,表忠心?”秦凯捏了下她的手,只是继续揽住她的腰往前走,月兰嘴角更往上弯。
王庆妹妹借钱的事情,逢周末回娘家的时候,也没见李母提起,月兰估计月香已经处理好了,也就没问。转眼七月又到,月兰母女又到了假期,李母也是这个月退休,科室的人集资买了一份礼物送给李母,留作纪念,又按风俗,在酒楼订了几桌酒席,为李母送行。李母半是伤感半是欢喜地接受了这个事实。
正文第十九章都是钱惹得祸
李家全家都去了,酒席上杯来盏往,月兰姐妹俩自然也要帮着李母挡酒,正喝得热闹,月兰抬头看见王母沉着脸进来,一愣,忙碰碰正在和别人讲话的月香,月香抬头看见,愣了下,忙笑迎了上去,对王母说:“妈,吃饭没有,快坐下。”王母把她手一甩,虎着脸什么话也不说,把手里拿着的一包东西往她怀里一丢,就转身往外走,月香一看那大小,匆忙对月兰说了声,就追着出去。
李母坐在席上,晃眼看见亲家母进来了又出去,拉过月兰问道:“刚才不是你王大妈,怎么也不坐坐就走了。”月兰见月香也出去了,怕李母担心,笑着说:“没事,妈,我出去看看。”和秦凯说了声,让他招呼着,自己也出去了。
到了酒楼外面,月兰扫了一眼四周,见没她们婆媳俩的影子,心里还在奇怪,这两人速度还够快的,晃眼就不见了,正准备进酒楼,又扫了遍,看见对面茶楼里面靠玻璃窗这边坐的,不正是她们婆媳,月香不停地在解释着什么,王母脸上还是有些不高兴。月兰想了下,过了马路,进到那家茶楼。
王母见媳妇的妹妹也来了,本来就不高兴的脸板的就更紧了些,月兰上前,招呼了声,对她说:“大妈,您怎么不坐坐再走,我妈还问起您呢,叫我出来请您进去。”王母鼻子里面哼出一声:“我们穷人,吃不起你家的饭。”
月兰碰了个闷钉子,看向月香,月香嘴往桌子上努努,月兰这才看见桌子上有包报纸包的东西,从形状大小和厚度来看,应该是钱,心里不禁嘀咕,瞧这个厚度,少说也有一万多,怎么王母还不高兴,回头又想到,人家王母刚开始问的,可是十万,这些钱可能觉得不够。
月香这时继续对王母说:“妈,您也知道,我一个人顾那个店,服装比不得别的东西,一压货,过了季节,就不值钱了,手上只有这些,妹妹要做生意,我当大嫂的,也要尽力帮忙,这不手上有的现金全拿出来了。”说着又把那叠钱往王母那边推了过去。月兰也说:“是啊,大妈,我的姐姐,我知道,不会是那种见死不救的人,实在是拿不出来了。”
王母被她们说的,觉得也有些道理,手伸出去,快触到那叠钱的时候,忽然又想起女儿说的,把手缩了回去,只是冷着脸,对月香说:“刚才只有我们两个在,我还怕说出来,别人说我欺负你,现在你妹妹也在,我问你,你手上没钱,怎么前几天还给你妈买了对玉镯子,花了四千多?”月香姐妹俩见她伸出手的时候,暗自松了口气,又见她这样说,对望一眼,一时不知道怎么说。
前几天,月香说李母退休,她也没什么可送的,就拖着李母到了秦刚开的玉器店,买了对镯子送她,这几年,小城本来就流行这些东西,没想到这居然成了王母的把柄。王母见这话说的她们姐妹俩都没说话,更得意,嘴一撇,开口就说:“月香,你是我王家的媳妇,就该向着王家就是,你自己的亲小姑,做生意没有钱,向你借,又不是不还,你倒好,借十万只拿出两万不说,转身就花四千多给你妈买了对镯子,你可别忘了,你是谁家的媳妇。”
月香被这番话气得胸脯一起一伏的,月兰在旁边看着,见月香脸色开始不好,担心她又发火,忙上前按住月香的肩膀,对王母笑着说:“大妈,您这样说,就让人寒心了,我姐的确是王家的媳妇,只是她也是我妈的女儿不是?我妈辛苦工作了那么多年,现在退休了,一对四千多的镯子,也消受的起吧,再说这镯子,也是我和姐合伙买的,只是前几天我上课忙,才让我姐带着我妈去看的,算来一人也只花了两千多,也是做女儿的孝心,您说是吗?”
月香见妹妹这样说,压了压火气说:“妈,并不是我厚此薄彼,只是事情都赶到一块去了,再说,这两万的话,也是阿庆一年不吃不喝才能拿到的,我虽然有那个店,现在生意不好做,利润又薄,七七八八的费用去掉,剩下的真的不多。”王母虽然被月香姐妹这样说,嘴里还是嘀咕出来一句:“那也要先救哪边。”
月香被王母这话气的反笑了,开口说:“妈,您刚才也说了,我是王家的媳妇,就该向着小姑,这我也知道,只是妈,要照您刚才的话,小姑的婆婆也该操心不是?”月兰见月香说出这话,王母脸色又有些不好,忙又笑着说:“大妈,我妈为我们姐妹操心,就跟您为小辰操心一样,您说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