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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瞟了浪子一眼,他的神情并不如他口中说的那样心急,甚至还有几分放松的意思。我没有揭穿他,只盯着林子里的树看,我希望程仡他们从某棵树后走出来,大家相继平安无事。
我和浪子轮流捡了几捆柴回来后,张树春还没醒。浪子看着我,问,“要不要试试那瓶嗅盐?”
“不要了吧……。”
“这不是个事,我们这样干等着等到什么时候。”
“等两天吧……我看了下食物,还能维持一个星期。两天后程仡他们还没回来,而张树春又没醒的话,我俩背着他原路返回。”我们一天的路程也不算太远,俩人轮流背着张树春出林子到那旅馆里两天时间应该够。
浪子摆手道,“行吧,我先去看看那老头。”我没跟着去,我知道浪子不甘心,肯定是去试那瓶嗅盐了,同时心底也希望它能唤醒张树春。这有点像寡妇当婊子又要立贞节牌坊。我左思右想这样不行,于是心下一横,还是进去了,他要是真出什么意外,我顶了就是。
我进去时浪子正拿着那瓶子放在张树春的鼻子,他似乎一点也不意外我突然进来。“试试吧……要是真不行,我们就回去。”
我点点头,“没事,有什么事我扛着。”
浪子有些不屑,“你扛个啥,你扛着,说的自己跟伟人似的。”
我笑道,“伟岸挺拔…”
“艹,你那玩意我又不是没见过,从小穿一条裤子长大的,你在我面前吹。”
“你这是在嫉妒我…”
“我嫉妒你?要不现在比比…”
“你别无耻了,我可没你这么不要脸。”
浪子不干了,扑上来要脱我的裤子。我急忙退后几步,抬起脚顶住浪子的裤裆,让他动弹不了。
身后有呻吟声响起,“你们在做什么?”我跟浪子停住动作,张树春用他苍白的脸惊恐万分的看着我和浪子。
我一脚踹开起浪子,欣喜不已,“教授你醒了呀。”浪子在一旁呲牙咧嘴的骂道,“靠,你是想让我断子绝孙吗?”我瞪了浪子一眼,顺手倒了杯水给张树春。
“张教授,阿弥陀佛,你终于醒了!”浪子坐到一旁捂着裤裆眼泪花花地说。
“我怎么了?”张树春一口气喝完水问。
“你心脏病发作昏倒了。”我接过水杯说道。
张树春扯着他如同职业性假笑般的笑容说,“谢谢两位救我一命。”
我和浪子很默契地说,“没有,是你老福大命大。”
如今张树春醒了,心里的石头终于能放下一块了。
“张教授饿不饿?我去给你拿点吃的。”浪子关切地询问,我有些诧异浪子这突然间的热忱,也许是我想多了,我感觉他的这种热忱里带有某种企图。
“说吧,你打什么主意。”浪子拿了点东西给张树春后,我把他拉到一边。
“什么什么主意。”浪子眼睛瞟上一边没看我。
“少装蒜…你什么样的性格我不清楚吗?”我抱着手臂靠在旁边的一颗树上。
“我真没打什么主意,老头醒来你不高兴吗?”
我不信浪子的鬼话,冷冷地看着他,“你高兴的有点过头了,你想从他身上得到什么,或者你想让他为你做什么?”
浪子嚷道,“成…涧,咱们多少年的兄弟,你居然不信任我。”
“少嚷嚷…别以为大声了我就妥协,这事跟以往不同,你不给我说清楚,我是不会罢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