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跟这里的气候有关吧,我们越往这边走就越感觉冷,可能不适合它们生长。”
我俩收敛心神,不去琢磨这些东西,跟着张树春继续赶路。忽然,急于要出去的张树春一个踉跄从一根突起近半米高的的树根上摔了下去,树根下的白骨被张树春压的全散了架,挣扎老大会儿没爬起来。
我跳下去想扶起他,“怎么了?摔到脚了?”张树春满脸痛苦的捂着脚点点头。
“让你急吧,这下好了。”浪子蹲在树根上说风凉话。我瞪了浪子一眼,扶着张树春让浪子在上面拉,浪子边拉边骂娘,别看张树春干瘦,其实挺重的。把张树春拉上去后查看他的伤,脚踝处肿了一大块。
“张教授,你包里有药吗?”我知道他包里没有,只是想看看他的反应,而我也没带跌打损伤的药,张树春摇头道,“麻烦你到我包找找。”
我做样子往包里翻动几下,“没有,那怎么办?你的伤……”天色已渐渐暗了下来,如果快些离开这里,今晚就要陪这些骸骨一晚上了。
“看样子我们今晚得在这地方过夜了。”浪子在旁冷眼相待,幽幽道。
“只能这样子了。”张树春手摸着脚踝,面露歉意道。
我环顾四周,没有一块空地能容纳两个帐篷,况且周围都是白骨,这跟睡在坟地有什么不一样,我自认心理素质还没达到那种地步,而且也没有可以御寒的衣服,住一晚怕是十分不妥。按道理以张树春的经验,就算疼也不会留在这里营宿。先前不是还着急催我们么,这摔一跤给摔迟钝了不成?
“还是出了这片林子吧,这里不能营宿。”我提议道。
“张教授的脚怎么走,我可没力气背了”浪子忙拒绝。
“你看这哪里有我们扎帐篷的地方。”不知道浪子为什么要提议在这鬼地方睡一觉,我有点意外。
“无妨,这里的树大多空心,找个能容纳我们三个人蜷缩一晚的树洞就好。”张树春道。
浪子点头迅速的往林中去,我看他在树根上跳来跳去,活像一只猴子。我心里抵触,更不想去找什么树洞,只好原地坐在张树春的身旁,心里暗自祷告浪子千万别找到什么树洞,我们还是出了这片坟地再睡为好。
不到十分钟,浪子便从树根上往我这方向跳来,我内心十分煎熬,心里大骂浪子傻逼,这回怎么这么勤快了。
浪子兴奋道,“果真找到了,还是张教授有经验。”说完便扶起张树春往树洞方向走,我看着浪子的背想从后面一脚踹他下去跟白骨来个亲密接触。
浪子忽然回头,眉头一皱道,“你杵在那干什么呢,还不快来帮忙扶着点张教授。”
我背起包跨过树根往浪子身边走,在扶张树春的时候在浪子的手上狠狠的掐了他一把。浪子做了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勐瞪我。
树长在一土坡上,有我大腿粗的树根像八爪鱼一样,突起在地面上向四周延伸,树的表面跟水泥地面一样,树很高只有树梢有点叶子,在这茂密的林子算是独树一帜了。
顺着树根爬上去,一半人高的洞口出现在面前,里面黑漆漆的。浪子打开手电往里照了一圈就钻了进去,树洞比我认为的要大的多,三个人坐在里面还绰绰有余。我打量了下这树洞,这洞壁上有一层蜜蜡一样的东西,摸起来滑滑的。一颗树中间留这么大一洞,居然,还能长20多米高。
浪子等我们在树洞中坐下后,转身就钻了出去,说是去找点干柴晚上好烧。我本想跟着浪子一起去,顺便问问他突然发什么疯,浪子拒绝道,“你还是在这里陪着张教授吧,我很快就回来。”心里又气又迷惑,浪子这一系列的举措我实在是没看懂。
浪子出去后,张树春一直在揉他的脚,我则坐在旁边心急如焚,外面天完全黑了下来,浪子出去有一段时间了,还不见回来。我把手电递给张树春,“你先拿着手电,我出去找他,别乱走。”我刚把头钻出树洞,一根树枝扑在我头上,“这么晚去哪呀,不怕这林中的白骨么。”
我顿时松了口气,转而骂道,“你大爷的,捡个柴火捡这么久,莫非你看上林中那副白骨长得好生俊俏约会去了吗。”
浪子把柴扔在树洞口嚷道,“你才猥琐呢,这不是回来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