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时烨憋着的火不比凌修宴少,凌修宴攻过来,他不躲直接迎上去。
曾经的兄弟,凌家惨剧发生后,不管凌修宴闯几次东宫,两人私底下都没有碰过面。
这是第一次,直接就是开大的!
“砰——”
“咚——”
桌子被劈成了两半,柜子被卸下了一角,床帐都被划开。
坐在婚床上的游小浮,无趣地看着这场打斗,她不觉得是因为她才打起来的,他俩本来就想打一架而已。
她从床上起来,径自地朝打斗中走过去。
重剑和薄剑几乎要刺入她的身体里,紧要关头赶紧避开,一个横在她前面,一个横在她后面。
“游小浮!”
“你干什么!”
对两个“凶神恶煞”的男人,她一个表情都欠奉,语气懒懒的,带着疲倦:“游小浮是谁?我现在是姜河之女,姜安,取平安之意。”
她说着,看看左边这个,再看看右边这个,眼皮半搭着,百无聊赖:“二位,打够了吗?要是没打够,我建议二位可以到外面宽阔的场地去打,我累了,想睡了,想麻烦二位不要打扰我的睡眠,可否?”
嘴上问着可否,实际上并没有真要等他俩同不同意,游小浮将两个狗男人赶出了婚殿。
“啪”的一下,她把大门关上了。
留下两个男人站在门前,吃了一鼻子关门的灰。
世界清静了。
游小浮静静地站了会,就迈出步子往里走,边走边将身上的婚服扯掉,头上的玉冠发簪啥的扯掉,一身的沉重去了七七八八,总算觉得舒服了些。
她在衣柜里翻出件里衣换上,然后披散着头发爬上了婚床,随便抓来被子给自己盖上后,就不想再动弹了,一室的凌乱崩坏她都不管。
不堪的身体,抽不出多的精力,她甚至无心去想外头那两个男人后面会怎么样,沉重的眼皮闭上,昏睡过去。
再次醒来,是胸口难受醒的,她难受地用力呼吸着,伸出手摸索着找药。
然后她的手就被握住,随即一颗药喂到了她的嘴边。
有点浑噩的游小浮这才发现床边有人,她睁开眼,借着月光从轮廓辨认出是太子。
她张嘴吃了褚时烨喂到嘴边的药,倒不怕是不是掺了毒,随后太子又端了杯水过来喂她,免得她被药丸噎到。
吃了药,缓了缓,胸口的堵塞疼痛渐渐缓解,游小浮才顺口问一下太子:“殿下怎么在这?”
褚时烨反问:“这是孤的婚房,孤为何不能在这?”
哦……游小浮算是想起来了,今儿是她嫁给褚时烨做太子侧妃的日子,今晚本该是她和他的洞房花烛夜?
她做了什么来着?对,她把太子连同那位凌大将军,一块赶出去了。
嗯,做得好!
游小浮在心里夸了自己一顿,然后就闭上眼睛,假装自己仍很不舒服的样子,一会接着睡去。
管他什么太子什么新郎的。
然,太子何曾那么好糊弄的,游小浮很快发现自己被轻轻抱起,再被轻轻放下,从床外边被放到了床里边。
然后,太子殿下熟稔地躺在了他自己手动挪出来的位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