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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楚贤愣了一下,他看了一眼把整个身体挂在他手臂上噘着嘴睡得一脸惬意的男孩,苦笑着打消了把男孩拖起来收拾一顿的念头,算了,反正以后有的是时间收拾。
第二天一早,林泽一觉醒来看到面前和自己鼻尖对着鼻尖的放大了的楼楚贤的脸,魂都快被吓飞了,他下意识地掀开被子检查自己的小内裤,看到自己身上衣服都好好的,这才吐出一口气,还好还好,自己还是小处男一只,没有被人玷污。
楼楚贤在林泽忽然掀开被子的那一刻皱了皱眉醒了,他打了个呵欠看着男孩的举动,立刻明白了男孩的意思,他摆摆手,“放心,我对你那副没什么看头的干瘪身体没兴趣。”
“哦?是吗,好可惜,不过,嘿嘿,大爷我对你的身体感兴趣。”林泽说着,忽然伸手快速摸了楼楚贤下面一把,还恶作剧地捏了两下。
楼楚贤身体因为林泽这动作猛地一顿,好家伙,二十六年来他楼大帅哥还是第一次被人这样光明正大地耍流氓。楼楚贤掀了被子跳起来就要把林泽揪过来教训一番。林泽扭身一躲让楼楚贤扑了个空,林泽捧着肚子哈哈大笑,火上浇油地冲楼楚贤做了个鬼脸,“你抓不着,抓不着,哈哈……”
林泽一大早起床精神就旺盛得让人抓狂,这一点,楼楚贤和他正好相反,楼楚贤起床的时候血压偏低,往往要萎靡好长时间才能调整过来。现在他没揪着林泽,反被林泽耍了一通,血压顿时更低了些,楼楚贤忿忿地哼了一声,干脆钻进被子,继续睡得天昏地暗。
等楼楚贤摇摇晃晃地扶着墙壁眯着眼睛洗漱出来,饭桌上的三个人早餐都吃了大半。林泽和沈休白魏初两人说得正欢,见楼楚贤来了,林泽随口打了个招呼,“来了啊。”
楼楚贤阴沉着个脸,沈休白见了觉得好笑,伸手招呼他坐过去,“楚贤起床了啊,赶紧过来一起吃吧,小林下去买的早餐。”
楼楚贤的目光触及沈休白的笑脸顿时柔和下来,他点点头,脸色好了一些,拉开椅子楼楚贤直接端起桌上的白粥喝了一口,楼楚贤已经很久没有这样正常地吃早餐了,平日里他总是因为起床时的低血压直接跳过早餐这个环节,导致这些年一来,楼楚贤都忘了还有早餐这一顿。
此时他喝下的那口没什么味道的白粥当真比什么都美味,当他暗自满足地喟叹一声的时候就听林泽怪声怪调地喊,“呀啊……你好恶心哦,喜欢吃人家的口水,呕……”
楼楚贤脸色沉了下来,看了一眼自己手里的粥,那碗碗沿上还留有别的粥渍,这分明就是有人喝过的,楼楚贤面露菜色,不知该把嘴里的粥吐出来好还是咽下去好,他伸手迅速把那碗粥推到一边,“给你。”
“我才不要,你吃过的,我嫌脏,我重新盛一碗好了,咦~恶心恶心。”林泽抱着手臂边抖便钻进厨房又盛了一碗来。
楼楚贤在桌底下把拳头捏得直响,沈休白和魏初两人早就憋笑憋得肚子疼了。
林泽选的专业属于艺术一类的,他本来是理科生,偏就选了个艺术类的专业,艺术也就艺术了,林泽觉着提高一些艺术修养什么的倒也不错,可是他没想到他这专业的课程那么多,整个课表上排得满满当当,林泽终于明白为什么别人说他们这专业是全校最吃力不讨好的专业了。
这天,上午难得没有课,林泽和宿舍几人还在被窝里窝着,林泽更是把被子蒙得严严实实的就露出几撮头发丝出来,昨晚陪楼楚贤几个去KTV包厢受了一夜楼楚贤那破锣嗓子的摧残,早就精神透支了,现在的林泽恨不得直接睡死过去。
快中午的时候,其他人都起床洗漱准备去食堂吃饭去了,林泽还窝被窝筒里,从被子外边的形状看就跟个小虾米似的。叶南溪也怪心疼林泽的,寻思着等林泽睡醒了跟他好好谈谈。
叶南溪刚这样想着,就听林泽被窝里手机铃声响了起来,林泽不悦地在被窝里扭了扭然后胡乱摸着手机把手机按了接着睡,过了几秒钟手机又响了,林泽喊了一声烦死啦,隔着被子把手机压屁股底下,直接装没听到。
你就不会关机吗,叶南溪好笑地想,怕那手机被林泽那样没轻没重地一压给压坏了,干错走过去把手机摸出来替他接了。
“喂?”叶南溪开口。
手机那头顿了一下,“我找林泽。”
叶南溪大概知道手机那头的人是谁了,他看了一眼还在床上和被子做垂死纠缠的林泽,说,“他还在睡觉,你找他有事吗?”
林泽被被子勒住了脖子,此时觉得自己快断气了,他扭了半天也没解开被子,最后被被子折腾得没辙揉着头发爬起来了,他打着呵欠,口齿不清地问,“谁啊?”
叶南溪把手机递给他,“你家楼楼。”
“哦。”林泽接过电话,靠在墙上又打了一个呵欠,“喂,帅哥儿,你干嘛呢这一大清早的,昨晚还没把我折腾够啊?”
林泽这话说得暧昧,叶南溪忍不住看了他一眼,林泽头发乱蓬蓬的,跟鸡窝没两样,睡衣也凌凌乱乱的露出一片肩膀,肩膀上不知在哪里磕出来一道红印子。叶南溪怎么看怎么觉着林泽这模样像是刚被谁按被窝里狠狠蹂躏过一样,实在不能再看下去了,叶南溪苦笑着摇了摇头拎着水瓶下楼打热水去了。
楼楚贤这些天因为林泽的关系和沈休白有了不少接触,心情不错,于是也就跟着开起了玩笑,“昨晚谁缠着叫我好哥哥来着?”
林泽翻了翻白眼,“滚一边去,谁让你用野鸭子一样的声音来糟害我?”
“是,我五音不全跑得没了调子,就那样还有人把我的节奏跟得准准的,你也够厉害的啊。”楼楚贤在那头不给面子地笑了起来。
林泽脸上一红,自己说楼楚贤唱歌没一个在调子上的,可偏偏楼楚贤唱的时候自己哼得最起劲,把楼楚贤的调子跟得一个不差,现在看来自己也好不到哪儿去。林泽虽然有了这个认识,但他可不会在这种情况下承认,免得给了楼出现机会捉弄他,林泽靠在墙角,拉了拉被子,“你打电话来干吗?”
“下午三点休白他们要去看画展,看完画展之后会来我这儿,五点,你也来吧,一起搓两圈。”
林泽脸上露出一个极度夸张的表情,“帅哥儿,你当我三陪呢,陪吃陪睡陪打麻将的,我都觉着自己亏大发了。”
“嗯,吃的是我的,睡的也是我的床,打麻将的钱赢得塞你口袋,输的我掏腰包,你还不满意?”楼楚贤低头随手在文件上扫了几眼唰唰唰签下自己大名,“车费我报销,实在不行,我去接你。”
“大哥啊,我可是祖国未来的花朵朵儿,我也得上课不是,挂了科你替我补考啊?”林泽翻翻白眼,“今天我得赶论文,不去你那儿了,你自个儿随便找个人顶上呗,你自己也说不是非我不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