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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的人正是唯恐天下不乱的东方蛟。这句话不仅暗指迪亚九皇子“受辱”之事,而且点名是初七“调皮”所为,真是把两大帝国都得罪了。谁知道他所说的“调皮”是何意。
各君主再次噤声,三大帝国之间的唇枪舌战千万不可掺和,不然的话即使是一滴小小的口水也会被淹死。
南宫极毕竟年幼,听见有人似乎是在为他打抱不平,竟然冒昧地插话了:“父皇,儿臣被晒了半个时辰难道用‘调皮’二字就带过去了吗?”
“住口。”南宫回脸色一沉,目露狠厉之色,把南宫极吓了一跳。
只是,已经晚了。风云无垠听到南宫极将过错推在初七身上,岂会不理?他万万容不得初七受半点冤枉。
他低低一笑,柔声问初七道:“皇儿果真如此调皮了吗?”
初七自然有所准备,静静一笑,才缓声开口道:“扶摇。”
“是。”
扶摇走上前一步,拿出一份纸卷。初七递给昂多,昂多又递给一边的侍官,然后转交于南宫回。
“事情经过究竟为何,小七不愿多费口舌。这是今日发生之事的详细记录,包括本殿下当时与迪亚九皇子的对话都记录在册,二皇子与九皇子可以看看小七可有作假。如果不然,当时在场的众多护卫也可以作证。”
“你……”南宫极气急败坏,却无话可说。
初七淡声道:“九皇子如此激动,难道是小七弄虚作假了吗?如若不是今日出宫时三番五次被九皇子阻拦,小七断不会有此番举动。谁错谁对,自有大家来判断。或者说——”
他停顿一下,才继续道:“本殿下作为客人,没有随时进出迪亚皇宫的自由?”
无论是作为迪亚的陛下还是作为南宫极的父亲,南宫回都不能真的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打开纸卷,只是随手放在一边,轻笑道:“呵呵,七殿下言重了,今日之事确实是本皇的九皇儿有错在先,但七殿下已经替本皇给予了惩罚,不如两个孩子共饮一杯,就此作罢,如何?”用“孩子”而非“皇子”来指代初七,大事化小的意味显而易见。
初七波澜不惊地道:“决定权却在于贵国的九殿下。”
南宫极忍着不平,一言不发地举起酒杯一饮而尽,双眼仍然紧紧地锁着初七不放。初七视而不见,也一口喝掉了杯中的果酒。
南宫回呵呵笑道:“七殿下果真性情中人,在迪亚的这半个月,七殿下尽可安心住于宫中,本皇也会让九皇儿好生招待七殿下。”
“多谢陛下盛情,只是小七并无居于宫中的打算,小七可不愿下次出宫时再被人阻拦。就连父皇也未曾阻拦过小七呢。”初七淡声道。
南宫回连忙道:“诶,七殿下此言差矣。七殿下远来是客,若住在宫外岂非落人口实认为迪亚招待不周?更何况,七殿下身为贵客,谁敢阻拦你的自由?”
他不为所动:“各位君主都在,小七说清楚就不会有误会了。小七只是贪恋皇城美景,所以才想住在宫外的。陛下多虑了。”
在场的君主不由得唏嘘不已。初七知道他们都认为他不把南宫回放在眼里,只是,他们如何想是他们的事,他断不会为了这么莫名其妙的原因而让自己委曲求全。
父皇之所以含笑不语,也是这么想的吧。
风云无垠作为初七的父皇,且作为风然的陛下,此时再不开口也说不过去了,便打了个圆场:“迪亚陛下见谅,本皇的七皇儿小孩儿心性,本皇也拿他没有办法。”
“既然如此,本皇也不勉强了。”南宫回高深莫测,不再纠缠于这个问题。
“多谢陛下。小七与朋友有约,如果陛下没有其他的事的话,小七这便出宫会友。”
随即他又转向其他各位君主道:“今日之事本来是本殿下与九皇子的一场小误会,却兴师动众,让各位君主上心了。以后各位若去风然,小七与父皇一定盛情款待各位,作为扫兴的赔罪。”
“七殿下言重,言重。”各位君主纷纷客气地道。
“告辞。”
初七对他们一抱拳,又转向风云无垠道:“父皇,我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