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邦说笑了。”
仲平端起酒樽,与蔡泽相对,继续说道:
“穷有两种,一曰无财之穷,二曰无志之穷。不知相邦所指,意属何者?”
蔡泽挑了挑眉,脸上虚假的笑容顿时变成了真笑:
“不知先生认为我说的是哪种?”
仲平沉吟片刻,说道:
“相邦在秦处事多年,对秦国大事小事肯定了如指掌,仲平认为,相邦所言,乃是无财之穷。”
蔡泽问道:“为何?劳烦先生解释一番。”
仲平深吸一口气,心中给自己打了一下气,开始了他的表演:
“百年前,秦国只是西域边陲一小国,可历经孝公、惠文王、武王、昭襄王四世而治,秦国国力,已远六国,所以,秦志不穷。”
“可仲平入秦,却现一件事。”
“秦国上下,皆衣着朴素,丝绸锦缎,远不及赵国所见,秦国百姓虽无饿死,但缺衣少食者,数量众多,故仲平认为,相邦所说,乃是无财之穷。”
听到此话,蔡泽将端起的酒樽缓缓放下,笑着问道:
“那依先生所见,秦国为何会有无财之穷?”
听到这个问题,仲平并没有立刻回答,而是好似有点纠结。
放下酒樽,停顿片刻,仲平这才眉头微皱,纠结地问道:
“相邦,您真的想知道?”
蔡泽顿时笑道:“先生但讲无妨,秦国还没有因言论治罪的法令,先生所言,只有你知我知。”
将蔡泽的求知欲勾起,仲平这才缓缓说道:
“那仲平就斗胆说上一番。”
“在仲平看来,自商君变法之后,秦国上下,都被打造成了一个为战而生的国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