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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抵达丹门的前一夜,我终于按捺不住,想要做点什么。”韩朔将手指转向轻什胸口处的那两点突起,不轻不重地顶弄起来,“但……终是没有做到最后。”
“为什么?”轻什忍不住问道,他和韩朔接触这么久可没见他哪一次曾坐怀不乱过。
“为什么?”韩朔笑了笑,带着几许自嘲,“无忧身边既没少过男人,更没少过女人,但他从不过份亲近任何人,洁身自好得就像是天上谪仙。那一晚我就在想,若我真的污了他,他醒来后能否承受?恼我厌我恨我倒也罢了,若是厌了自己甚至因此生出心魔,那岂不是便真的断了仙途,成了‘谪仙’?若真是那般,那我岂不是比害他性命还要残忍?而做下如此龌蹉之事的我,今后又该如何面对自己的心魔?”
“如今后悔了?”轻什垂下头,掩去了眼中的一丝讥讽。
“不。”韩朔摇摇头,放开已被揉捏出了艳色的茱萸,重新搂住纤细的腰身,“我告诉你这些,是想让你知道,那一夜我虽没要了他的身子,却也只差那最后一步罢了。也正因为没有做那最后一步,我才更清楚地记得他的身子,他的骨,他的肉,他身上每一处的触感,我都记得清清楚楚——绝不会忘,亦不会错!”
轻什的身体微微一震,下意识地就想将韩朔推开,韩朔却早有准备一般将他搂得更紧。
“想逃?晚了。”韩朔俯下身,贴在轻什耳边,一字一句地低语道,“你收下那块玉牌,就是默认了你的身份。我不管你到底是谁,又或是怎么进了这个身子,你不想说,我便不问。但有件事你必须明白、记住——你是我的!上了我的床,便是我的人!”
——摊牌?威慑?还是又一次的试探?
一瞬间,轻什的脑中闪过无数个念头,最后却转眸一笑,“韩长老就不怕我是那孤魂野鬼,山间精怪?”
“我说了,我不管你是谁。”韩朔抬手抚上轻什的双唇,“只要你老老实实地留在我的身边,就算你真是个妖精,我也定会护你周全。”
说完,韩朔低下头,一口咬住轻什的唇瓣,将其吸吮得如胸前茱萸一般艳红后,又强硬地分开他的牙关,挟持住他的舌尖,更加凶狠地吸吮舔舐。轻什开始还分神地想着应对之道,可纷乱的思绪总是连接不到一起,而韩朔的舌又在他的口中不停搅动,很快就将他脑子彻底搅成了浆糊。
当呼吸也快要跟思绪一起停滞的时候,韩朔终于从他的唇上脱离开来,紧接着又抬起手,意犹未尽在他的唇上摸索起来,食指和中指更是不依不饶地从唇瓣探入了齿间,探索、搅动。
轻什忽然觉得这时候想什么都是多余,痛痛快快地行一场云雨便能解决一切,当即一口咬住韩朔的手指,用舌尖刮过指腹然后又包裹起来,用力地含向自己的咽喉深处。
韩朔的眸色立刻深邃起来,顺着轻什口中的吸力将手指探得更深,另一只放在他腰间的手也缓慢而灼热地游走起来。很快,韩朔便按捺不住地将手指从轻什的嘴里抽了出来,扶住他的腰向上一拽,将他整个人抱到了桌上,一边撕扯他身上的衣服,一边吻上了他最敏感的脖颈。
轻什顺势搂住韩朔的头,双腿亦盘在了他的胯上,正要俯下头进一步挑逗这人的欲望,却在低头的瞬间看到了一双圆滚滚的金色眼眸。
——呃!
轻什不由身子一僵,这才想起望朔还留在殿里没有出去,他和韩朔要是再做下去就等于是在它面前上演活春宫了。
“韩长老,那个,暂停一下。”看着望朔那满是好奇兴奋的模样,轻什不由叹了口气。
韩朔正被轻什撩得兴起,闻言顿时不悦地在他的臀肉上重重地掐了一把,“又搞什么?”
“不是我,是它。”轻什抱住韩朔的脑袋扭向望朔那边。
韩朔也忘了殿里还有这么个碍事的家伙,被轻什一提醒,一身欲火立马消了一半,正想挥手把望朔赶出大殿,已经重新开始运作的理智却又告诉他就算没有望朔,此时此地也一样不适宜颠鸾倒凤。
韩朔深深吸了口气,黑着脸放开轻什,默念清心咒驱散心中情欲。
轻什也明白这场情事不会再继续下去,当即坐在桌上整理起了衣衫。虽然戛然而止的欢愉让这次貌似摊牌的交流少了一个完美的休止符,但韩朔明显没有揭穿他的意思,又把那块可能引发无数麻烦的本命玉牌给了他,还作出那样一个承诺,那他便还可以继续做他的炎轻什,甚至以后再遭遇什么突发状况的时候,也可以把韩朔拉出来做挡箭牌。
“有件事忘了问你。”韩朔忽然开口。“凤熙的侄孙,轻什……”
韩朔没再说下去,但轻什已明白了他的意思,笑着系好腰带,从桌上跳了下来,一语双关地答道,“轻什的本命玉牌在姨姥手里,姨姥都没操心,你又操的哪份心?”
韩朔蹙了蹙眉,但想到他刚刚承诺的“不说便不问”,只好又将到口的问题强行忍了回去。
“比起在这里和我纠缠,您其实更应该去姚长老那里一趟。”轻什话题一转,“今天双修大典上的这出闹剧看起来虽是玄家内乱,但您和玄子陵的关系周所周知,无忧又被牵扯其中,您若是不想趟这滩浑水,最好尽早抽身。”
“嗯。”韩朔点了点头,忽又挑眉问道,“魏明找到的那张传音符又是怎么回事,别告诉我此事与你无关。”
“确实与我无关啊!”轻什很是无辜地眨了眨眼,见韩朔的脸色渐黑,连忙嘿嘿一笑,“那个啊,您就当作是无忧给玄子陵的遗言吧!”
韩朔的目光顿时冷冽起来。轻什虽然经常满嘴胡话,但却从不在正经事上说谎,至多换个说词或者顾左右而言他。简单一句遗言,已足以让韩朔猜到许多事情。
沉默了一会儿,韩朔再次开口,“收拾一下,去姚之焕那里吧。”
“是。”轻什马上转换到随侍弟子的状态当中。
这一次离开冬宫倒是比昨日麻烦了许多,出柏殿和出宫门的时候连续遭到了侍卫的两次盘查。好在他们的态度都十分地恭谨,韩朔也不想在这种时候再招惹是非,应付了两句便离开了冬宫。
长信宫那边也严格了不少,门口的当值弟子很是客气地将韩朔一行拦了下来,又派人去客院请了位仙楚门弟子出来辨认,然后才将韩朔一行放入宫中。
客院内部倒是没有增加明显的岗哨,姚之焕的弟子直接将两人一兽带至仙楚门暂住的客院正堂,见到了明显有些焦躁的姚之焕。
“韩长老,正好,您不过来我也要去找您了。”见韩朔进来,姚之焕连忙迎了上去,将其请入上座。
“是离开的事吗?”韩朔问道。
“正是。”姚之焕点点头,“今日就离开未免显得薄凉,但此地实在不宜久留,所以我建议明日上午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