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十看到戒指盒,面色依旧不变。他沉了些许:“景少爷,你怀疑我。”
景言在对方的胸膛上一笔一划:“你骗了我。”
本就身处高位的少爷,是会因为欺骗而愤怒的。
谷十:“……”
鲜血不够了,景言泄愤式再度撕开个伤口,再度写着:“秦羽?”
“你究竟为谁效忠?”
“你究竟最后想得到什么?”
俊美的胸膛,此刻全是血色的字迹,什么都看不清楚。只有景言在执着撕开伤口,然后一字一句写着。
谷十低低出声:“我自始自终,想得到的都是景少爷您。”
他回避掉了所有关于秦羽的问题。
青年的脸是从未有过的难看,他的脸色完全冷了下来。没有温存,没有所谓的嘉奖,剩下的情绪都是漠然。
景言拿出纸笔,刷刷写了几个字。而就在此时,系统也盯的一声,传来了响动。
【叮!言出法随成功!】
景言的笔顿了些许,最后还是画上了句号。
他垂目闭眼,没有看向对方,随意将纸条丢在了地上。谷十捡起纸条,上面只写着一句话:“从今天开始,不要出现在我的视线范围之内。”
谷十的手,轻微颤抖了一下。
景言没有再看谷十,他也不想知道系统到底会怎么处决谷十。也许会杀了谷十,也许会直接将谷十的存在抹去,这些都可能造成世界的崩溃。
但事已成定局。
唯一的破解方法,也许只有闭上双眼。
男人并没有消失,谷十沉默半晌:“景少爷,你这是不要我了吗?”
面前的景少爷沉默,没有做任何的反应。他侧身躺在了床上,双眼紧闭,不愿再看对方。
谷十轻道:“景少爷。”
几乎就如风般闪过,景言的眼睛似乎被什么东西给蒙住了。紧接着,强大的力度将他的手中匕夺走。景言的手被带到了上方,被什么冰冷的东西缠绕住了。
黑暗笼罩了景言的眼睛,他什么都看不到。
自己身旁的床垫,塌下了些许。谷十似乎是坐在自己的身上,正沉沉看着自己。
不出现在视线范围之内,所以只要自己的眼睛看不见他,就可以了?
景言再次对言出法随的咬文嚼字产生了个新认知。
自己猜对了。
双手被牵引着向上,被绑在了床头的位置,青年抿唇,可心里却开始淡淡挂上了笑意。
还好,这个言出法随没有破坏自己本身的计划。
黑暗下,脸上传来了冰冷的触感,男人顺着脸颊,勾勒着每寸肌肤的模样。指尖微冷,一寸寸的抚摸更让人产生了些许的鸡皮疙瘩。而这抚摸,还带着些许的力度,将景言的嘴唇都擦得有些生疼。
他低声喃喃,带着痴迷:“为什么你已经不能说话了,却依旧能说出这么让我伤心的句子?”
谷十,似乎很生气。
“你为什么不信我?”
身下的青年轻轻笑了一声。
他屈起了双腿,膝盖抵住了男人的后背。黑暗下,他知道男人正在沉沉看着自己。他没有丝毫的害怕,也没有丝毫的惧意,他接受了自己当下的处境。
甚至可以说,现在的处境,正是景言一手策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