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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扮男装的女人他倒是见过,可像独孤伽罗这样以女儿之身穿上男装却不娇不软的却是第一次见。
惊艳过后,杨坚沉声回答独孤伽罗道:“托七娘子的福,今日起得早了些。”
想象一下杨坚被一只青蛙吵醒的情景,独孤伽罗就很想笑,可却也不好当着“被害人”的面儿笑,独孤伽罗忍得好辛苦。
可尽管独孤伽罗的嘴上忍住了笑,眉梢眼角却都是忍不住的笑意:“好说好说,能帮上普六茹的忙是我的荣幸。话说,小棕和小绿还好吗?”
小棕是指那白条锦蛇,小绿自然就是今早才送过去的小青蛙。
小棕和小绿……这女人就不能把名字起得更可爱一些吗?
杨坚的眼中也多了丝无奈的笑意,道:“恩,都活着,那一群小灰也活着。”
小灰自然是指那一笼老鼠。
独孤伽罗还是没忍住喷笑出声,看着杨坚惊讶道:“你连那一笼老鼠都养着了?”
杨坚理所当然地点头,道:“你送的,我都养着。你那儿的小黑怎么样了?”
依照颜色起名字的这个方法杨坚是越用越顺嘴了。
独孤伽罗撇撇嘴,道:“还没死。”
独孤伽罗和杨坚聊得愉快,除了独孤兄弟以外的人却都听得一头雾水,侯莫陈芮忍了半天没忍住,不高兴地嚷道:“我说小伽罗,你跟普六茹的关系何时变得这么要好了?什么小绿小黑的,你们说什么呢?”
独孤伽罗扭头看看求科普的侯莫陈芮,再看看不打算开口的杨坚,突然对侯莫陈芮神秘一笑,道:“秘密。”
☆、认真男人帅
不等侯莫陈芮细问,太学的先生就出现在了学堂的门口,见学堂里还是乱糟糟的,便停在门口,重重地咳了两声。
这是太学刘先生每天早上都要做的事情,因为他每次来到学堂时,他这一学堂的学生都不会是安静的,甚至热闹到连他都看不见,但刘先生是个儒雅的汉族文人,平时说话都是温声慢语,对着这一群将门子弟,也想不出什么镇压方法,就只能像这样站在门口出个声,待学生们知道他来了安静下来之后,再颇有气度地踏进学堂。
今天,刘先生也同样是在学堂门口咳了两声,耳听着学堂里安静下来,就抬起左脚,信步跨过学堂的门槛。
一步,两步,似不经意地转头,正当刘先生打算说一说今早刚打好腹稿的开场白时,却看到了一张两年未见的俏丽面容。
刘先生一愣,揉揉眼睛再定睛一看,脸上的泰然和威严登时就出现了裂痕。
若是换一张脸,那刘先生绝不会想到是有娘子女扮男装混进学堂来,可这张脸刘先生太熟悉了,尽管这两年来一次都没见过,可刘先生绝不会认错。
独孤伽罗冲刘先生躬身抱拳,直起身后又冲刘先生甜甜一笑,可一句话没说,只安安静静地坐到了高熲身边,看起来十分乖巧的样子。
可刘先生绝不相信独孤家的七娘子是个乖巧的孩子。
猜不出独孤伽罗阔别两年再来学堂是要闹什么幺蛾子,刘先生觉得自己应该尽早把独孤伽罗赶出学堂,以免耽误他今日的授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