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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因为看了独孤伽罗舞剑才起了兴致想要跟独孤伽罗比划两下,不然他想练剑何需在这样的地方?
而听到这话的其他几个人全都愣住了,杨坚心中焦急,却碍于身份无法开口,只能看向独孤善。
虽然他与独孤伽罗的婚事已经在长安城传开了,可两人毕竟还没有成亲,因此牵扯到独孤伽罗的事情,还是由独孤家的人出面比较稳妥,若独孤家没人在场,才是该他来说话。
独孤善也不知宇文邕这是起了哪门子的兴致,瞄了独孤伽罗一眼后笑着说道:“还请郡公恕罪,舍妹舞剑就只有个花架子,不足以做郡公的对手,还请郡公准许善代替舍妹。”
宇文邕睨了独孤善一眼,道:“你以为我练剑几年了?是不是花架子我会看不出?我知独孤家上下都极宠七娘子,我又不会当众伤着七娘子,你怕什么?”
“这个……”独孤善有口难言。
他是知道辅城郡公不会这么大大咧咧地伤害伽罗,可刀剑无眼,真要过起招来,“不打算”和“不想”是完全没有用的。
独孤伽罗伸手拉了拉独孤善的袖子,然后对宇文邕笑道:“承蒙郡公看得起,但是……”
不等独孤伽罗把这个但是说完,宇文邕就突然把手中的长剑往前送了送。
独孤伽罗一惊,下意识地反手抽出洛生的佩剑,直接将宇文邕的长剑格了出去。
完成这一系列自保的动作之后,独孤伽罗才看到宇文邕眼中得意的笑容。
被算计了。
独孤伽罗两眼一眯,将长剑轮回来,一个箭步上前就将剑尖往宇文邕的胸口送。
宇文邕身体一弓,向后退去。
见独孤伽罗和宇文邕这就开打了,独孤善扶额叹息。
杨坚走到独孤善身边,低声问道:“七娘子不会伤着吧?”
“这要看辅城郡公的剑术如何。”
独孤伽罗的剑法是卫国公手把手教的,不说可以拿到战场上英勇杀敌,但是在日常比试中做到收放自如还是可以的,独孤善只担心辅城郡公的剑术不精,若哪一招收不回去,可就真要伤着独孤伽罗了。
然而跟宇文邕交上手的独孤伽罗却并不担心双方是否会受伤,她只是觉得宇文邕的打法儿叫人有些头疼。
两柄剑连在一起都有六尺多长了,又不是近身搏击,宇文邕做什么总往她身边缠?
见宇文邕旋身又要逼近,独孤伽罗咋舌,急速退开。
可宇文邕似乎就是打定主意要往独孤伽罗身边凑,一直绕不过去,便索性正面逼近,有时甚至都不躲避独孤伽罗的攻击,因为他笃定独孤伽罗不会伤他,这样不躲不闪地冲上去,独孤伽罗反而会收招,这就更方便让他靠近了。
独孤伽罗恼了。虽然不知道宇文邕是打算要做什么,可明明说好了是比剑,却比成了近身格斗,剑反倒是成了累赘。
独孤伽罗瞅准时机,再又一次临时收招之后丢掉了手上的剑,站定在原地等着宇文邕扑过来,当两人的距离足够近时,独孤伽罗邪邪一笑,旋身一个漂亮的过肩摔就将宇文邕丢了出去。
一切都发生的太快,以至于独孤善和杨坚提醒独孤伽罗小心的惊呼声还没出口,宇文邕就已经躺在了距离独孤伽半丈远的地方。
独孤伽罗撇撇嘴,坚决不去扶宇文邕。
独孤善回过神来,匆匆跑到宇文邕身边,扶宇文邕起身:“辅城郡公伤着没?伽罗,还不快向郡公道谢?若不是郡公让着你,那一剑非把你刺个对穿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