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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自己下身已经越来越热,那颤巍巍的欲望,在秦扣枕的套弄之下,已经慢慢的硬了起来。云纵万念俱灰之下,忽然张嘴,狠狠向著自己的舌头咬下去。
蓦然一根手指强插入他的唇间,齿关落下,只听一声闷哼,却是咬著秦扣枕的手指。
云纵是用了全身力气咬下的,秦扣枕的手指关节处,立刻渗出了血迹,顺著云纵的舌尖,流入了他的口中。
“你在干什麽……”秦扣枕方才还充满了情欲的脸上,一瞬间变得愤怒而疯狂,“这麽用力……你想把舌头咬断麽?!”
就为了强行控制自己的欲望……这个比石头还顽固的男子,宁愿落个终身哑疾,也不肯屈服在他身下麽?!
“练什麽清心诀……不准再练了!”秦扣枕怒吼起来,双眸像著了火般的盯著云纵,“什麽不能动情动欲……我偏要你动心,偏要你到死都跟我纠缠不清!不准你再回清风观,不准你再做什麽云上君,云观主!”
他只要他做个普通人,会恨,会爱,会发怒,也会伤心,有血有肉,有七情六欲的普通人!
云纵慢慢松开了口,吐出了秦扣枕留著血的手指,微微抬起眼,语气有些虚弱,却是一字一句,毫不留情的说出来:“你就算杀了我,也休想再次折辱我。”
秦扣枕的双眸刹那间像是被烧透了一般,变得赤红起来。
折辱他……云纵居然说自己是折辱他……被他爱有那麽不堪麽?宁肯死也不愿多看他一眼麽?
他怒极反笑,只是那笑容怎麽都透著一股子阴寒。
“宁死不屈麽……呵呵,我却偏有法子让你清醒著,心甘情愿的留在我身边呢?”
云纵双目陡然瞪大,还没反应过来,便被秦扣枕点了昏穴,软软的倒在了他的怀内。
“我都差点忘了,有个法子,可以让你忘了自己是云上君。你不是自称李墨槐麽?那麽,你就乖乖做你的李墨槐吧。”秦扣枕捡起被他撕下来,丢在一旁的人皮面具,再度小心翼翼的贴在了云纵的脸上,端详一阵,露出个微笑,“至於云上君,云观主,就当他消失了吧。皇上派他去赫阳山庄,之後便失去了踪影。哈哈,贺兰羽,苏遗水,我看你们能不能承担得起谋害了云上君的大罪!”
他将云纵抱在怀内,拾起地上的披风,小心的盖在他身上。然後靠著洞口处坐著,深深吸了口气後,缓缓吐了出来。
仰头望著夜空,星光璀璨,离天亮还有一段时辰。余光留意到不远处的树枝微微晃动了两下,秦扣枕淡声道:“你们可以出来了。”
话音刚落,几条人影悄无声息的落在了他面前。秦扣枕依旧抬头望著天边,声音十分平静:“将那名叛徒就地格杀,救醒余下的兄弟,带至此处。”
为首之人领命而去,秦扣枕向著其余几人挥挥手:“你们也散了吧,依旧在暗处跟著,没我吩咐不要露了行踪。”
片刻之间,四周又恢复了一片宁静,仿佛那几个无声无息出现的人,从来不曾存在过一般。
秦扣枕低下头来,凝视著云纵。其实……就算那时候云纵没有出手救他,他也不会落入险境。以他的心计,怎会不安排人暗中跟在身後保护?
他早已怀疑身边有人是内奸,不过是将计就计,引出幕後主使之人……不料却借此机会,更加确定了自己的心意。
不可能放手……再不可能放手。怀内这个男子,就算用尽卑鄙手段,也要留在身边。
秦扣枕一双眸子,忽阴忽暗,待到一干下属尽已赶到时,将云纵抱在怀内,站了起来。
“改道南行。”秦扣枕抱著云纵上了马车,声音中透著一股冷历,“去驭泉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