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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四女听了,皆愣住了,仍跪在地下,偷着相互瞧了瞧,其中一个大着胆子道:“回将军的话,王爷……许是心疼您……想让你睡个安生觉。”
李飞虎眨了眨眼睛,也是,适才那王爷不是说了?让自己莫要折腾的太厉害了,既然已经睡了两个,那这四个……便先让她们回去?一日两个,直到大军上路,这下,王爷总不会再训斥自己了吧!
想着,心头一松,大手一挥:“行,你们回去吧,爷自己睡去了!”
直等那李飞虎走了,那四个女子才起了身,瞪大了眼睛相互瞧了瞧,这……便完了?
莫说,那位王爷虽说是个杀神,可不好女子这一点倒是尚好的!早先止了行军之中让营妓伺候之事。现下又让这蛮子饶过四人,可见,这喜欢男人的倒也非是一无事处!这晚上必能睡个安生觉了。
次日早上,鸳儿早早醒了,醒来却见身边那王爷虽仍贴着自己睡着,却不似前几日般搂得那般紧了,先松了口气,这才起身收拾着,又叫着王爷起来用过早膳。
“咦?这处的痂……怎么裂开了一点子?”鸳儿凑在王爷腹间伤口那处,皱着眉头问道。
王爷那里眉头微微挑,淡声道:“似是昨儿晚上睡时……蹭了下子。”
“蹭?”鸳儿愣了愣,“哪里蹭的?可疼?”
王爷侧过脸去,嗽了一声:“没什么,伤口没裂便好。”
鸳儿又仔细瞧了瞧,见确实未出血,这才略放了心,只得还得嘱咐着:“便是觉着痒也莫用手去碰,不然又要重养,再弄破了……”
听着她这柔声唠叨,王爷连连点头:“好好,本王自会仔细。”
鸳儿抬眼瞧了王爷一眼,不再做声。这王爷,只在摆谱时、拉不下脸面来时、故意气人时才说“本王”,这么些年了,真当她听不出来?
大军停歇约一个月,八月初便拔营向东。
王爷身上那伤已经养好,骑得了马。早先便派了斥候四下巡查,见四周确无敌军方启程向东。
这一回,再不似来时那般谨慎,虽仍遣着人四处寻查,可到底是班师回朝的,除压着俘虏那处外,旁人脸上皆是带着一脸喜意。如果大捷,这一回回去,必是人人有赏的!
前方数人骑着快马迎来,远远的便招呼着,今日带着兵马的乃是何康,见了前面来的乃是赤松关的守备,忙迎了过去。
“张大人得知王爷凯旋班师,特命小人前来迎接!”那人脸上欣喜异常,在马背上抱拳。
“大人一路辛苦了,还请先到后头歇息着。”何康忙抬手请着,带着那几人进了队中。
“不敢不敢,哪有众位将军大人辛苦?”那人忙笑道,又问,“王爷呢?小人现下便去拜见。”
“这……”何康脸上带着丝古怪,说笑不像笑,说正色又不像正色。
那人愣了愣,满是不解,此前听闻王爷身上负伤,莫非那伤太重不成?!
何康转头冲着后头两个亲兵招手道:“可瞧见王爷回了?”
“尚未,一早儿便带着……骑马出去,这会儿还未曾回来呢。”那人忙弯身禀道。
何康这才咳了一声儿,正色道:“王爷这几日白日里皆要骑马出去游走一番,至正午方回来,大人不如且先下去歇息一阵,待王爷回了,再差人去请几位觐见可好?”
听得王爷还骑得马,那人方松了口气
,忙抬手谢过,跟着一个兵卒,向后头一辆空着的马车骑去,上去歇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