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连续两天碎碎念地诅咒了几百遍后,玄晋私处的肿痛终于消了。
紫阳王爷恢复精神后第一件事,就是传令下去把那天晚上当值的侍卫各赏五十大板,再扣两个月俸禄。
如果可能,玄晋真想叫人抓住朱天那混蛋大卸八块丢去喂狗,可谁让朱天是句屏皇帝,他只好自叹倒楣,顺便祈祷那色胚早些滚出京城,别再来找他麻烦。
他近来,实属流年不利。
玄晋正盘算着过两天要不要请京城最有名望的高僧,来王府做场法事驱一下晦气,宫里的大太监忽然登门,带来了玄龙皇帝口谕,宣紫阳王入宫觐见。
「皇上怎么想到召我进宫了?」玄晋惊喜地三呼万岁,站起身,闷气一扫而光,总算不用再禁足王府了。
那太监笑着讨好道:「回王爷,皇上和晏王爷正在御花园设宴款待来访的句屏皇帝呢!这等大事,皇上自然要请王爷您出席了。」
宛如晴天霹雳当头砸下,玄晋两眼发黑,就差没口吐白沫当场晕倒。
姓朱的,怎么还没滚回句屏啊?一个晏轻侯在场,已经足以叫他坐立难安,再加上个比晏轻侯更可恶百倍的朱天……
老天,你想耍人也不能这样啊!玄晋欲哭无泪。
「王爷,请起驾吧!皇上他们还在等您。」太监小心翼翼催促他。
「本王换好衣服就去。」
玄晋有气无力点了点头,借他天大胆,也不敢称病推托,再被皇兄一脚踢去长守皇陵。
御花园内林木青葱,繁花似锦。
酒宴就设在波光粼粼的湖边。大片明蓝色的花朵迎风摇曳多姿,开得热烈又妖艳,花香浓郁袭人,更胜冬日,几乎盖过了酒香。
侍人们垂眉敛目,默默斟酒传菜。
席上本应高谈阔论的三个人,居然也很诡异地默默饮酒,谁也不开腔。尤其是晏轻侯,喝着酒,眼睛却盯住那脸上有刀疤的红衣男子,目光越来越冷,最后几可媲美千年冰石。
这个盗匪出身的句屏皇帝,打从入宫看到玄易,嘴巴张得能吞下数枚鸡蛋,被他冷冷一瞪才闭上,之后两只眼睛就未曾离开过玄易的脸,令他不爽到极点。
被人直勾勾瞧了半天,玄易的心情自然也好不到哪里去,暗恼这朱天不知礼数,脸上却依旧挂着一丝若有如无的慵懒笑意,饮尽杯中美酒,笑问朱天:「不知朕脸上有什么不妥,让句屏皇留意这么久?」
朱天终于觉察到自己太过失态,仰天打个哈哈道:「玄龙陛下英姿威武,是难得的人物,朱某仰慕已久,多看两眼,倒叫玄龙陛下见笑了。失礼之处,朱某自罚三杯。」不等身后的侍女过来斟酒,他自己执壶,倒起酒来。
仰慕?还已久?晏轻侯身边的气流继续降温中,整个人都从里往外散发着森冷寒气。
朱天却只管连干三大杯,心底那憋屈啊,恨不得再喝上三大坛子烈酒才够。
什么李冲!乍见玄龙皇帝和那小子相似的面孔,朱天便知道,自己被那小子给骗了。
玄龙京城内,长得像当今天子,又大摇大摆穿着睡衣在紫阳王卧房内逗留的人,外带气焰嚣张,除了跟玄龙皇帝一母同胞的紫阳王玄晋,还能有谁?
这次真是阴沟里翻船!
他肯定被玄晋那小子在背地里偷笑他有眼无珠。但想想那晚玄晋被他压在身下肆意摆布,朱天心里多少平衡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