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印象中这个女人是不抽烟的。
爱是做不成了,两个人只能聊聊天。方馥浓从李卉手里接过烟,两具赤裸的身体隐没于款款白烟。
“他那个人没外头传言得那么不好亲近,其实脱光了看,也只是个身形松懈又浮肿的中年男人罢了。”李卉率先开口,谈及了严中裕,“他那么纵容我,是因为他自觉欠了我。他亲手弄掉了我的孩子,我再也不能生育了。”
对于严中裕而言,李卉是第一个主动提出要生一个孩子的女人。
“那天我伺候他伺候得很尽兴,他很满意,问我要什么,我说我想要一个孩子。可是他不同意。他的事业与他的丈人密不可分,他的老婆是一个离奇大度的女人,他们之间也有着最离奇的约法三章,他老婆同意他在外面有女人,但绝对不能有孩子。”
这么多年来,每个严中裕的情人都恪守着这条规则,事实上挥霍不尽的金钱已经填补了她们的空虚,等到这个男人腻歪的时候,她们还能再去找个好男人。情儿们全无与中宫皇后一较高下之心,也自认压根犯不上。
李卉也没有。那一刻她母性泛滥,只是不管不顾想要迎接一个新生命的到来。
严中裕当然为此勃然大怒,甩手就扇了她一个嘴巴,冷冷斥责:你再说一遍。
再说多少遍也是一样的。李卉嘴角出血,神态平静,我已经怀孕近三个月了,我要生这个孩子。
严中裕甩手又给了李卉一个嘴巴,你再说一遍。
我要生这个孩子。
你再说一遍。
……
鼻血滴滴溅落,李卉被打得鼻青脸肿,可她仍然不改初衷,坚持要生下这个孩子。
我要生这个孩子。我不会来找你还有你老婆的麻烦,我会带着这个孩子隐居起来,我不要你一分钱,我会想尽办法不让他冻着饿着,我会把他养大。
那就打掉这个,你随便再去找个男人生一个,我不会管你。
不要,我就要生这个孩子。李卉手摸腹部露出微笑,那个笑容出现满是血污的脸上显得光彩熠熠,她说,我已经是他的妈妈了,我能感受到他在踢我的小腹,我怎么能不要他呢?
严中裕大怒而去,李卉知道事情绝不会以这个男人告负而结束,第二天她就收拾行礼,打算找个地方躲一阵子。
躲了不不到半个月,只是外出买一点酸杏的时候被人盯上了,整个被流氓虐打的过程非常蹊跷,那两个人只对着她的肚子拳打脚踢。
被救治到医院之后出现了更蹊跷的事,医生用了一种可能会造成严重子宫大出血的药物,然后就因此顺理成章地摘除了她的子宫。
没人可以在严中裕身边留上超过两年的时间,因为严中裕会腻,严中裕的妻子也不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