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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9章(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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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多数人都看好后者,还在某几个挑事儿的带头下,不少觅雅的职员都以一杯星巴克或者一顿pasta打了赌,反正下午茶或者中午饭总是必不可少的。但事态的发展有点难猜,方馥浓这阵子留在国内的时间比以往都久,但他不怎么进公司,不少人都从方方面面听到了消息:他和一个女人坠入爱河了。

姑娘绝对是漂亮姑娘,但长得不太像中国人,肤色偏深,五官立体,颇有点东南亚那边的感觉。后来一个特别能来事儿的职员打听出了更深层次的消息,这个名叫莫尼克的姑娘还真就是一个柬埔寨人,而且还是一位公主。

你问十个觅雅的女性员工,方馥浓如果有心魅力大展,她愿不愿意为他抛夫弃子地去私奔?答案十之八九是肯定的,而且她们还会跟你说,别说柬埔寨公主,就是英女王也不在话下。这下不少人都决定改变自己当初的看法,他们不但觉得方战两个是真要崩了,还总把一种同情的目光投给现任老板。战逸非当然也听说了,他发现事情不对劲,他越来越怀疑方馥浓提出开放式关系是早有预谋,也越来越觉得自己不能坐以待毙。

于是他就接受了夏修的追求。

夏修的中文说得一塌糊涂,但总是不厌其烦地一遍遍对他说:“非,你眼睛好漂亮。”

“只是眼睛漂亮?”战逸非不喜欢听别人夸自己眼睛漂亮,因为这话某个家伙就常挂嘴边。

“哪儿都漂亮,哪儿都太漂亮了。”

战逸非皮肤很白,比夏修还白一些。在一个比自己小五岁的男孩子面前千娇百媚非他所长,但战逸非很快表现得完全超出自己的预料。两个人频繁见报,加上原本就有唐厄那一出,外头人也就见怪不怪了。

事情很快也传到了方馥浓耳里,本来还是藕断丝连,这下倒成了斩立决。方馥浓表现得很大方,对于卷光自己公司的家伙们尚且慷慨,更别说真心喜欢的人。他约战逸非在律所见面,房子给他,觅雅也给他,净身出户没关系,他在国外还有事业,哪怕别的事业周转不灵,他也能随时东山再起。

战逸非没拒绝方馥浓的好意,但还是很有风度地提醒了他一下:“两家风投刚注资,觅雅离上市不远了,这么大方?”

方馥浓微笑:“千金散尽还复来,男人得有这样的魄力。”

这话再衬这男人不过,战逸非忍着不快意,一如既往地嘴硬:“我不想占你便宜,我又不是女人,不要你给分手费。觅雅仍然算我们合伙经营的,怎么样?”本就是觅雅老板的男人没理由不同意,两个人接着又扯一会儿工作上的事情。

方馥浓评老宋:乍看是个愣头青,其实不是,他这人谋比勇藏得深,你若放权给他,能收到的回报能比你想象中的要多。

方馥浓评周晨:人可以共患难却不一定能共富贵,我一直知道他在原料上贪了多少,只不过想着他带来的效益比他贪去的要多,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目前Miya的6克的单支精华经过采购部一次内部会议之后就被缩减成5。5克,报出的成本价却不变,这么贪太急也太不聪明了,证明他的工作能力与状态也在下滑,你得关注一下这件事情,必要的时候就杀鸡儆猴,别重蹈覆辙。

方馥浓眉眼严肃,将公司相关人事事无巨细地告诉对方,那模样跟交代遗言一样。

本来还想,觅雅而今蒸蒸日上,他战逸非没有方馥浓也可以。但这么一听才发现,原来不是。

俩人在一家律所里把事情都交割妥当。战逸非让夏修陪自己一同出席,而那位莫尼克公主就等在律所外头,出门的时候,一位颇具异域风情的大美人迎上方馥浓。两个人挽着胳膊,说说笑笑地走了。这家伙大约本来就是双儿,直男起来分外像样,战逸非在心里“切”了一声,然后就忽然感到头晕眼花,心里一阵阵潮涌似的难受。

再往细里想,大约这就是戒断反应吧。

战逸非那天自己把自己灌得昏天黑地,只好同意夏修送他回家。醉眼看出去,眼前的夏修有点像方馥浓,但也不十分像,但凡这种中西合璧的混血面孔,大多都会有些相似。战逸非栽倒在床上,以默许的姿态闭起眼睛,夏修便压下身子吻他,一边吻边还说:“非,你眼睛好漂亮……”

可是后来他还是阻止了对方解开他的衣扣,摇了摇头说,我还没准备好。

紧要关头,这话说得跟姨妈拜访的女人一样扫兴,但夏修还是很有风度,照料完一个醉酒的男人,就主动离开了。只剩战逸非一个人躺在床上,心想夏修不错,但也仅限于不错,本来只是赌气做的决定,没想到竟然变成这样。酒精在胃里烧灼,他心有不甘,头疼欲裂,慢慢地睡了过去。

窗帘闭合紧实,月亮不见脸,没一丝光亮。半夜里战逸非突然被卧室里的异声弄醒,他刚刚从床上坐起来,就感到有人捂住他的口鼻,将他压在了身下。

来人身上带着酒气,混合着他身上原有的香水尾调,若有似无地勾人着。战逸非本来是想反抗的,可当肢体接触之后才发现,太熟悉的身体,太熟悉的肌肉,他朝黑暗中的人影挥出两拳,便反客为主,张开两腿长腿将来人擒住。

胯间的东西游寇一般狡黠,不直接开山劈道地猛干,反倒九浅一深徐徐抽送,力道拿捏得极微妙,明明一直戳在了他的敏感点上,偏偏又不肯花大力气,让他爽快到底。

腿间的东西得不到满足,挺不起来也软不下去,蔫蔫地随对方抽送的节奏乱晃。战逸非后来忍不住骂了一声:“你倒是快点!”

耳边传来一声轻笑,暖暖的,挠着他的耳朵。然后来人就加快了进攻,抽插得极猛,让他的臀眼几乎噙不住。结合的地方溢者滋滋水声,战逸非总算爽到了,仍嫌不够地以腰腹带力,纵情地回撞对方的身体。

床颤如筛糠,房间里伸手不见五指,他们在黑暗里头找寻彼此的嘴唇,找到了就死命地接吻,找不到的时候就打哪儿舔哪儿,满嘴都是熟悉的味道。

醒来的时候,身体与床上都留下遭人狠狠强暴的痕迹,但那个人却已经无影无踪了。

窗子没掩紧,吹进一丝微凉的风。战逸非知道,那家伙爬窗进来,又从大门走出去。

原来不只是自己不痛快。想来也是这家伙见了夏修与自己关系亲密,醋意大发又不肯低头,才想了这么个见鬼的法子。

也就你方馥浓有这能耐,比罗密欧还浪漫,天天爬窗来操我。第二天战逸非故技重施,特意在睡前留了扇窗。

那家伙果然又来,如此连着两个星期,有的时候深夜里爬窗,有的时候堂而皇之从门里进来;有的时候狂风骤雨地跟他做爱,有的时候只是轻拥细吻,同床共枕。两个人从头到尾没一句交流,翌日醒来床上仍然仅有自己一人。后来几次战逸非都是醒着的,但他装作自己不知道,只有一次他狠狠在对方脖子上嘬吮良久,第二天在公司里遇见方馥浓,盯着他脖子上的吻痕出神良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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