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鼎天,你放心。”云锦书脸上犹自残留著情欲被打断的红晕,面对祖鼎天笑得动人,话音轻柔,却狠毒无比。“那个禽兽,我会亲手把他碎尸万段!”
他在水中转身,冷冷地,直视连冀。
令自己神魂颠倒的人,终於再度呈现眼前。记忆中云锦书左边眉骨上那点淡淡的疤痕已然消失,额间却多了个血红的蝶形印迹,原本清豔如莲的容颜,竟隐约散逸出近乎妖魅凄迷的诱惑气息……连冀霎那痴迷,根本没留意到云锦书眼中杀机。
“连冀,小心!”楚梦深旁观者清,急忙大声示警。话音未落,云锦书双掌猛击湖面,“哗”的一声巨响,湖水急涌溅起,形成堵水墙,阻隔了众人视线。
云锦书飞掠上岸,抓起地上一件衫子,旋身之际往身上一披,立掌如刀直冲向水墙。
晶莹的水花便被他掌力劈开,飞溅四方。修长秀气的手掌穿过了水墙,没有丝毫犹豫,直奔连冀胸膛。
他那手无缚鸡之力的锦书,何时有了如此惊人的身手?!这变故,太过冲击,以致连冀竟震惊得忘了闪避,而云锦书眉宇间令人不寒而栗的愤恨杀气更将他的思考能力彻底击溃。
“!!”重重一掌,印上了男人胸口。
剑脱手而飞,连冀连退几大步,吐出一大口鲜血,面如金纸。伤痛终於使他神智一清,难以置信地盯住云锦书,嘶声道:“你要杀我?”
“这还用问?”云锦书目光森然,往前逼近,心头充满复仇的快意。
之前亲热时,听祖鼎天说过,自己曾被连冀父子掳去受尽淫辱,还差点被折磨成废人。细节他虽然已记不清,但一见到连冀的脸,脑海里就有些不堪入目的场景翻腾而起。
是他,被眼前这男人骑在胯下恣意玩弄……被鞭打至遍体鳞伤,奄奄一息……
双眼不知不觉间变红了,他周身都因强烈的恨意而颤抖。“畜生,我绝不饶你!”
再一掌,挟怒狠狠击向连冀。
“庄主!”连冀那手下救主心切,急跃至前,挥刀砍向云锦书。楚梦深亦知形势危急,将连冀推到後面,随即折扇翻飞,也向云锦书攻去。
“想来车轮战?”祖鼎天已上了岸,穿起衣服,他正想看看云锦书经脉玄关被打通後,功力增进到什麽地步,并没有上前助阵。
刀光扇影,顿时将云锦书围在其间。
封君平初见连冀伤在云锦书手下,心里直叫痛快,这时不禁替赤手空拳的云锦书担心起来,拔出腰刀也冲入战团。
“锦书,大哥来帮你!”他疾劈两刀,逼退楚梦深,对云锦书笑道:“你刚才那掌打得好!只是锦书,几个月没见,你怎麽就学会一身武功了?”
“你是谁?”一句冰冷的询问,将他满脸笑意转眼冻结。
云锦书一边对敌,一边冷眼打量起这剑眉薄唇的英俊男子,完全没此人印象。他又问了一遍:“你到底是谁?”
封君平瞠目结舌,片刻才惊道:“锦书,你开什麽玩笑?我是你大哥封君平啊!”
“我的兄长,只有鼎天一个人。”云锦书冷笑。
“你,你中邪了不成?”封君平指著在旁观战的祖鼎天,气得跳脚。“那阴阳怪气的家夥,什麽时候成你大哥了?”
这姓封的,话太多了!祖鼎天杀机顿起,阴沈沈地一笑,蓦然出手。袖底刀光突闪,尖啸破空,径自飞向封君平心口。
封君平心神都在云锦书身上,竟没觉察到祖鼎天偷袭,楚梦深眼角余光却瞥见了,面色大变,飞扑过来,一掌打得封君平跌出两步。
“姓楚的,你──”封君平刚想骂,飞刀“噗”地刺中楚梦深肩窝,鲜血长流,染红了楚梦深整个衣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