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两个人都没闭眼睛,又密又长的睫毛绞在一起。玛丽莲完全不知所措地愣住了,自己用那两片小小的嘴唇偷偷亲过褚画不少次,却从没被人这样惊心动魄地吻过。
她使出全劲儿地想要逃跑,可对方牢牢钳住了她的手臂,挣扎间两条柔嫩的臂膀深嵌了红色的指痕。
他的目光轻佻,唇舌炽热,长久地吮着女孩那柔嫩的颚与舌,仿佛在耐心教导这个小丫头如何与一个成熟男人接吻。
纠缠一晌的两条舌分了开,牵拉出的一条银丝倏忽又断了。
“你的吻技太生涩了,”以鲜红舌尖舔了舔唇角,旋即又露出一口白牙大笑,男人恍然生悟似地道歉说,“对不起,我不知道你真的是个小女孩。”
“可你是个怪物!”
“男人都是怪物,尤其在一个如尤物般迷人的小姐面前。”康泊起身离开小女孩,重又坐在床上,将情人抱回自己的怀里,“但不得不说,我还是更喜欢亲吻你的哥哥。”
“我要告诉褚画!”臂上指痕明显,火辣辣的疼感直直钻进心里,玛丽莲一声高亢过一声地尖叫起来,“我要告诉他!我要告诉他!”
可康泊似乎并未将女孩的威胁放在心上,他俯下身吻了吻褚画的嘴唇,又于他耳畔轻言,将他唤了醒。
※※※
从迷蒙昏沉中慢慢睁开眼睛,年轻警探以为自己久梦不醒,却发现自己仍以相同的姿势被情人抱在怀中,于是越加迷惘地问了声:“我好像睡着了……睡了很久?”
“也许是因为上一周我们太疯了,你疲倦到有所错觉。”康泊看似随意地用目光一指床头,笑了笑,“我正打算和你告别。”
二十分钟的时间就这么凭空消失了,如同蒸发掉的水般不留痕迹。
现在刚刚十一点二十六分。
小女孩几乎瞬间就做了一个决定。她自己扯破裙子露出肩膀,又抓花了白嫩嫩的脸蛋。
就像这个男人自己刚才说的,这一招总会管用,他会投降。
“褚画,他欺负我……”玛丽莲扑向褚画的身边,摊开手臂向对方展示上面的印痕,又哭诉说自己刚才遭到了康泊的殴打和侵犯。小小的肩膀一耸一耸地抽泣,她哭得就要喘不上气儿,那楚楚可怜的模样委实太过让人心疼,“他一直打我……威胁我……”
可她料错了年轻警探的反应。
一床泻落的月华中褚画已经坐起了身,目光瞥向不远处——时间未曾行走,柜子上躺着的尖刀也让小女孩脸上的抓痕看来那么不可信。
康泊望着自己的情人,微微蹙着眉说,“她病得很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