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雨尖声叫道,“不好!我大哥哪儿不好了!”
我……瀑布泪……女人真善变……
他进我退,他嚎我缩。
好男不跟‘女’斗。
结果一不留神,脚下一绊,我一头栽进了已经结冰的湖里。
大冬天的,你说干什么不好,居然冬泳!
尖锐的冰碴把我脑袋划了个大口子,血呼的一下冒出来。
瞬间染红了我身上的鱼白棉袍,和周围的冰块。
司徒雨吓坏了,哭着跌爬着去找他大哥了。
我奋力的挥手,眼睁睁的看着他跑远了。
其实只要拉我一把,我就上来了。
只是棉袍浸水太沉,拖不动。
就在司徒雨跑去找人的时候,我不得不在冰水里泡着,冻得上牙打下牙。
也不知道铸剑山庄有多大,叫个人这么费事。
等啊等,等得我都睡着了。
等被捞上来的时候,几乎没了气息。
脑袋开瓢,失血过多,寒气入侵,高热不退,神智昏聩,脉搏微弱,俨然一副绝脉,回天乏术。
古时候得了急性肺炎,等于判了死刑。
何况我气血不足,外伤难愈,开始感染,更加重了病情。
饶我是金刚之躯,也敌不过天灾人祸。
司徒家乱作一团。
哭肿了眼的司徒雨被罚去佛堂面壁思过。
这大冷天,佛堂没有炭火,跪在冰一样的地下,还不得把人冻坏。
我迷糊间想跟他们解释,不是司徒雨的错,人家骨子里是女孩子,别罚跪了。
可怎么张不开口,眼皮沉得吓人。
身上一会儿热,一会儿冷,难熬的紧。
身上的棉袍不停被冷汗浸透,换来换去又受风寒。
只得光着身子,用棉被裹紧,每隔一个时辰便换一条烤得温热的新棉被。
即便如此,我还是剧烈的打寒战,高烧抽搐。
却有一处温暖舒适的怀抱,一直紧抱着我,不停的往脉中缓缓灌输内力。
不似颜宫主的强劲霸道,只是温温暖暖,呵护着疲惫的心脉。
定是司徒云用自己苦练的内力拖住我的性命。
虽然对病情没什么用处,却能吊着一口气。
汤药不断,我咳嗽厉害不肯喝,紧咬齿关。
却是有人用嘴一口口的哺给我。
就这样,苦捱了两日,人瘦的脱了形。